当然,朝兮还没有悲天悯人到去同情与自己无关的人,他此刻只有一个问题。
“我的名字也在那份名单上?”
按理说,他离开长沙已久,裘德考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应该不大可能将他的名字写进去才对。
解九果然迟疑了一下,说:“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谢老板的名字。”
“那我就明白了。”朝兮兀自一笑,只觉得嘴边没滋没味儿地不痛快,“抓我和抓他们不是一回事……那些人抓我,是因为张启山要抓我。”
高层借着帛书案清洗九门,而张启山借着清洗九门,伪造电报把他骗回长沙。
是抓,还是杀?
朝兮回想白日在雨中奔逃的场景,更倾向于前者。
既然张启山兴师动众地抓他,总不可能是色字当头要把他关起来百般欺辱吧?
他除了这张脸,还算是金贵的,也无非是一身麒麟血。
尤记得,曾几何时,他问过张启山,想不想长生。
而张启山的答案模棱两可,只说自己不是张家嫡系,无法长生。
但张启山从没说过不想长生。
副官是嫡系,但血脉与朝兮相比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且跟随张启山这么多年,张启山大抵是舍不得在副官身上做什么长生研究的。
若只是张启山一人,朝兮尚可以应对。
但今日,张启山敢带着官兵来抓他,他只恐张家长生之事已被出卖给了政府高层……若果真如此,他要对付的就不是一个张启山那么简单了。
*
斟酌思量片刻,朝兮看向了解九。
“我有件事,还想问问解九爷。”
“什么事?”
“九门此番死伤众多,不知解九爷……可知道陈皮的状况?”
解九眉心一紧,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一年二月红做寿,齐铁嘴在自己耳畔说过的话。
陈皮与朝兮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透,过问一二也是寻常。
解九遂照实说道:“九门死伤者中并无陈皮阿四,但他如今的状况,我亦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