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没本事就闭嘴。”
朝兮低头解开左手上缠着的纱布,掌心的伤口是先前为了救副官而划破的,隔了这么长时间,血液早已经干涸了,连同最里层的纱布一起结成血痂。
他毫不犹豫地将纱布撕下,伤口瞬间崩开,汩汩流出殷红的血,然后握了握拳,让血滴在张启山的伤口上。
张启山一个激灵,那感觉就像一滴滚烫的蜡油滴在了血肉里,紧咬着牙没有痛哼呻吟,额头上流下大颗大颗的冷汗。
“扶住他。”
朝兮冷静吩咐,又从背包里拿出了镊子,将伤口内外的毛发仔细剔除。
最后,撒了金疮药,用纱布仔细缠好。
“出去之后记得去医院换药。”
“……多谢。”
三言两语,别无他话。
齐铁嘴围观着朝兮与张启山的相处模式,心里就捉摸不透,好像剑拔弩张是他,挂念照拂也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
后面的路,因为有朝兮和二月红的通力合作,行动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他们又走过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遍布孔洞的空间,终于,二月红用铁弹子试出了唯一正确的道路。
朝兮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的。
他默默瞧着二月红和张启山争论了半天,才定下由二月红进去,张启山和齐铁嘴在外接应,以两个时辰为限,过时不留。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转身钻了进去,听见张启山的一句:“小心。”
不禁勾了勾唇。
这个孔洞里岔道不多,许是因为前方通往真正墓室,建造者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没有设置过多的障碍。
很快,第二道青铜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道门相对小些,两侧没有城墙,门上只有浮雕没有字,上面描绘的应该是建造这座墓时的场景,看年代推算,是商周时期的制式,少说也有几千年了。
一般来说,商周时期的王侯下葬时,都会举行大型祭祀活动,而祭祀就需要祭品。除了牲畜、五谷,最重要的祭品就是由奴隶、平民或小贵族组成的“人牲”。
浮雕上详细记录下了这一过程。
与其说是祭祀,不如说是一场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