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揉了揉小东西的脑袋,望着呼啸的车尾气惋惜道:“我还想问问他见没见过你,他走的倒快。”
副官毕竟是跟在张启山身边的,长沙城的豪门大户应该见过不少,本想问问他,有没有在谁家见过类似的小狗,快些送回去。
朝兮自知行踪不定,以后越发要忙碌,养着这么一条狗算几个事儿啊。
“罢了,去玩儿吧。”朝兮把它放下,小东西一溜烟钻进里屋去了。
副官前脚刚走,陈皮忽然闯了进来。
他脸颊鼻尖都冻得通红,却是满头大汗,看样子是跟踪副官的车找过来的。
“你原来住在这里。”
陈皮一边用朝兮给的热毛巾擦脸擦汗,一边嘿嘿笑着,看向他的眼眸里晶晶亮亮。
陈皮有一双桃花眼。
人都说桃花眼形似桃花,潋滟朦胧,最招桃花运。可陈皮的桃花眼里多数时候都藏着狠决的阴霾,不见半分温情,桃花干枯,自然招不到桃花运。
今次是例外。
“你怎么会想着要跟踪张副官?”
太师椅上铺了厚厚的狐毛毯子,朝兮懒懒地躺在里面,平声静气地问。
陈皮急忙解释:“我,我不是存心监视他的。是我师父让我去佛爷府上送点儿东西,恰好遇见张副官自己出门,我就……跟着瞧瞧。”
他敢发誓没有说谎。
不过当时他确然有一个念头,觉得张副官丢下受伤的佛爷独自出门,可能会与朝兮有关。
所以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好在朝兮没有追究戳穿他,继续问:“二月红让你送东西?怕不是关于矿山的资料?”
听闻二月红为了给患病的妻子积福积德,已经不再插手地下的事。不过他跟张启山交好,张启山执意进矿山且受伤归来,此事又关乎他的先辈,他不可能全然置身事外。
陈皮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信封,点了点头。
朝兮道:“给我看看。”
陈皮面露难色,迟疑道:“这个恐怕……”
“怎么,能给日本人看,却不能给我看?”朝兮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陈皮眼皮一跳。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我上次提醒过你了。”朝兮淡淡道,“日本香水的味道很特别,红府和张府应该都不会有人用。你这么快就忘了?”
“不可能!我明明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