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这话问的,人想要求长生,或许有诸多理由,为名为利,不求长生需要什么理由?”
张启山答不上来。
朝兮见罢,也不想再争辩什么。他绕过祭坛,从包里拿出了一小瓶液体,瓶口处安装了一个类似喷雾器的小零件。然后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墙壁,确认好位置,将无色的液体喷洒上去。
厚厚的蛛网下有着不易察觉的点点荧光,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不那么明显。
喷完了这处,朝兮脚步移动,又换了个方位继续喷洒。
张启山不明就里,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闭嘴,用眼睛看。”
药水的味道在墓室里弥散开来,张启山瞪着眼睛看,约摸一分钟后,那些荧光点微微闪动,很快,有几个像飞蛾一样的虫子扑簌簌地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
张启山警惕地握住了手枪,听见朝兮说:“要命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飞蛾掉了下来,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虫身上的荧光变得昏暗。
张启山忽然想起了鬼车上的尸体,问:“车上的那些日本兵,是不是就是碰了这个东西才……”
朝兮正要回答,忽然身后传来齐铁嘴有些兴奋的声音:“佛爷,那个曲子好像是从这后面传来的!”
朝兮愕然回首。
副官和齐铁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副官正拿着手电筒东看西看,而齐铁嘴靠在墙边,似乎要伸手去拨开蛛网查看后面的东西。
“别碰!”张启山断喝。
齐铁嘴闻言一愣,却是手比心快,一大片蛛网被指尖轻轻一勾,便呼啦啦全都掉落下来,成百上千的飞蛾发出幽绿色的荧光,从蛛网中飞了出来,将他团团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朝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液体喷向那些飞蛾。没有淋到液体的飞蛾经此躁动,也都苏醒过来,从四面八方冲向他们。
这个时候,朝兮已经没时间骂人咯,一把揪起齐铁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丢给副官,喝命道:“跑!”
一个字的命令最可怕,可副官不肯走,望着张启山大喊:“佛爷!”
“先带八爷走!”张启山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用随身的打火机点燃了,挥舞起来。
副官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带着齐铁嘴退出了主墓室,关上石门。
飞蛾经了火焰,燃烧成灰。张启山就这样一点点接近了朝兮,高声道:“你快跑!我断后!”
然而那些飞蛾岂是一支火把就能抵挡的?张启山开了几枪,也没什么效用,嗜血的飞蛾啃咬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的,他眼前时黑时白,头脑也昏沉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