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殷肃擦着长发,居高临下地看着懒人沙发上先他一步冲完澡小憩的青年,“义父的头发有些长,等会去剪剪吗?”
“有点”,薄冰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男人后又懒洋洋的闭上,“水汽熏得人不想动......不是说晚上陪我喝点?明天再说。”
“听义父的”,殷肃从青年怀里扯出那个暹罗猫玩偶,“走吧,上层的吧台已经叫人收拾出来了。”
“不在外面喝?”
薄冰眼见怀里的东西被人抽走,艰难的撑起身子。
青年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先不说这家伙能不能露面酒吧,就说这么壕无人性的顶楼,有个私人吧台太正常了。
啧,万恶的有钱人。
“怎么,义父想去外面的场合玩玩?”
“口误而已。”
殷肃单手抱着从小义父手中抢过的玩偶,轻轻地眯起眸子,勾起的唇角像是无声的压迫和试探,嗓音低沉,“嗯,我想想......三金影帝深夜去酒吧私会男人......应该不是什么小新闻。”
“确实不是”,薄冰掐揉着精明穴站起身,语气严肃,“我比你还怕被闲杂人等认出来。”
“唔......义父就这么不乐意和我传桃色新闻?”
殷肃用手点了点自己。
“有人说过你胡搅难缠有一套吗?”青年讨回了自己的玩偶,冷冷的瞥了一眼身边的殷肃,和男人肩并肩往侧边的走廊走,又故意揶揄他,“殷肃老师什么时候缺过绯闻?”
不知有多少人想靠着这家伙换影视圈的通天大道。
“义父又冤枉我”,殷肃笑了一下,无奈摊手,“我什么时候有过绯闻?”
“那是冰河世纪和天赐的法务部手快”,薄冰也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怀念,“冰河法务部当年可没少给你挡箭,每周常务慧文溪那里都有报告。”
殷肃闻言也只是笑笑,自如的转到吧台后面开始戴手套。
“挡的是某些人的欲加之罪......现在也是。”
男人少见的在薄冰面前收起自己表层温和的假面,神色肃穆,他俯下身子,有所深意一样的盯着薄冰的眼睛,“所以,义父愿意分一点信任给我吗?”
青年的身影被完全笼罩在男人身体遮出的暗色阴影中,蛇眸却亮的骇人。
“是我冤枉殷肃老师了,原来老师您的人生是无瑕的?”
青年勾起一点唇,露出轻薄的冷笑,仰视的眸子丝毫不避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