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看了一眼时间,将近早上八点。
殷肃应该已经起来了吧?
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殷肃在工作日赖床——这算得上是个好习惯吧?
他犹豫再三,还是戴上耳机,给殷肃拨打语音通话。
对方秒接。
薄冰的心脏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早上好啊,义父?”
慵懒沙哑的声音,殷肃晚上干了坏事,早上偷了个懒,才洗漱完不久。
这不正巧了,刚到健身房准备放手机锻炼,就接到薄冰的电话了。
薄冰看着对面穿着运动服准备晨练的男人,收拾的整齐干净,长发用皮筋规矩的束在脑后,再反观摄像头里窝在被子里有点狼狈的自己,他轻轻哼了一声。
狗东西......搞得花里胡哨的。
殷肃听他轻哼,被勾的精神不已。
男人瞄了一眼手机,果断地将手机直接连在健身房的大屏幕上。
青年困得眯眼睛的动作让他逗人的心思下去了一点。
“义父是在赖床吗?”
殷肃有点好笑。
“不是,还没睡呢,困的。”
“昨晚干什么去了?”殷肃抬起桃花眸,不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细节,“连我的消息都不回,我是失宠了吗?”
“你得宠过?”
薄冰毫不留情。
“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您还真是无情。”
“别说的我们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关系一样......”
“难道没有?”
殷肃又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蛊惑着自己的小义父跳进陷阱。
非要说的话,现在两人堪比特务接头人员的、隐晦的义父子关系,本来就是不可告人的。
薄冰解释,“昨晚出了点事,就没看你消息。”
“哼哼,义父现在可是大忙人。”
殷肃笑着揶揄他,语气稍微有点阴阳怪气,薄冰有点恼。
“翅膀硬了,敢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