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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修还在思考等会如何让薄冰出丑，如何和裁判里应外合吹黑哨，挽回自己的颜面——他期待这一天太久了，只要成功......他的人气就能更上一层楼......

张烽都知道，薄冰不可能赢了白梓修的。

白梓修本来就在热身，此时的身体受到他肾上腺素的控制，甚至比脑子还快一步。

他直接弯腰，上手拎住了殷肃的衣领。

“你说什么？凭什么我要退赛！”

白梓修处在暴怒之下，手臂上青筋暴起，根本顾不上殷肃的身份了。

殷肃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领，把自己拉离沙发靠背。

男人的长发垂在脑后，面对着暴怒的白梓修，面上波澜不惊，甚至是十分平静。

眸子里盛满了高高在上的怜悯。

“这是为了你好，白梓修。”

白梓修只觉得眼前昏暗，身上如同密密麻麻的爬上来一层蚂蚁。

“我能带来的流量不比一个小练习生多？”他手上已经开始颤抖，情绪激动，“这圈子里谁不耍手段？你以为你很干净？谁不知道你是靠着封天寒......”

人面桃花。

白梓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似乎脑子终于跟上了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禁词。

殷肃霎那间潋滟起来的眸子，不像是和煦的桃花——却是罂粟一般致命的瘾毒。

“虽然你的品性我不能恭维”，殷肃不紧不慢的吐着毒液，神色晦暗，“但你确实创造了公司所需要的部分价值。”

什么意思？

白梓修的脑子锈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反应对方的话语。

“看在至今为止，你也为义父的公司做出了不少贡献的份上，我对你私底下干的事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梓修瞬间膝盖一软，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

被发现了，不，不对！殷肃他一直都知道！

殷肃站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白梓修。

他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耍手段都能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小练习生发现......自己烂摊子都清理不干净的蠢货。”

殷肃看着场地外，正在搂着文渊说话的薄冰，语气温和。

“记得把刘孟处理干净，别让我的人再出面”，男人转身走了出去，“老老实实待在天赐，继续贡献你的剩余价值，否则白老板也救不了你们兄弟......”

明显的威胁。

白梓修双手发着抖，已经快呼吸不上空气了。

汗如雨下。

——怪物。

封天寒那个怪物，教出来的殷肃......

——也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