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碎玻璃要避开,从前封天寒就有这样的习惯了。
卧室里没开空调,薄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微微蜷起腿来。
“我都道歉了,能不能别翻旧账了?”
薄冰转过头,猛地撞入一对幽深的眸子里,青年的语气严肃冷厉,带着不容置喙的沉意,“天赐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义父说吧,我听着呢?”殷肃歪着头。
“薄冰的家人劝我立刻发表意向,离开节目组”,他蹭了蹭松软的枕头,看样子被雨声影响到了,有些困意,“你怎么看?”
薄冰的家人?殷肃心中轻轻被羽毛撩了一下。
不过,听到薄冰谈到正事,殷肃也正经起来。
“警察那边抓人找主支估计需要不少的时间,其实舆论对你也没有特别大的影响”,殷肃仔细分析着局势。
“对,我今天简单的看了一下,几乎没有人对节目组和警察的联合声明有疑问。”
薄冰深知,警察公文出马,无论是疑问还是诋毁,这件事也就止步于此了。
后续的问题,可能会在很久之后才能得到一个公平的答案,毕竟追凶防止恶势力扩大,比他一个小小的练习生的声誉重要得多。
“你当时的案子是文渊家里的律师团帮你协理的,还有警方的人说明情况,对方都是持刀行凶,你是空手搏斗,有行车记录仪的录像为证,你是绝对意义上的正当防卫”,殷肃沉吟了一下,“这件案子估计在不久之后就能结束,我们的人马也会持续的跟进。”
殷肃下意识就将薄冰纳入自己一方的势力了。
“有什么新动向随时联系我”,薄冰垂下眸子,“这事就麻烦你了。”
殷肃没错过薄冰蜷起身子的动作,眸色深沉。
“只要义父需要我,我的一切资源都向您敞开”,殷肃挑了挑眉,终于松开被他裹成一团的被子,“被子也是。”
这句话有哪里怪怪的,但是思考自己未来的薄冰并没有发觉。
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