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殷肃在薄冰和军刺男搏斗的时候,趁着两人离自己这个桑塔纳远,开始和蒋文清规划怎么借着挡风玻璃的口子钻出去。
他把自己的座位调到后方,给自己让出更大的活动空间,再拉起帽子、带上原本是为了防狗仔的口罩,保护自己的头部和脸部,用蒋文清的厚实的呢子长外套裹住右手臂,照着被歹徒用消防斧和石头砸出来的蛛网裂缝,右转身,自下而上,毫不收力肘击上去。
那里本来就被斧头砸出来一个穿透的窟窿,再加上石头在上面的分散打击,已经承受不住外力了。
殷肃也只是比不过开了系统的薄冰罢了,常年练习攀岩和散打之类的运动,他的力气和技巧也绝非常人可以比拟,他咬紧牙关,肘击的力量可比拳击还要大些,在这里也更容易发力。
不知什么地方,发出一声轰鸣。
“咔啦——”
玻璃应脆响声爆开,蒋文清和殷肃都做好了防护准备,两人和躲在椅子后的孩子都没受到玻璃的伤害。
蒋文清环视一周,决定用有机玻璃工字尺,敲击不平整的挡风玻璃,留出允许一人通过的口子。
殷肃把右臂上的衣服解下来,放在挡风玻璃的车窗前,垫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爬出去,跳到地上,雨水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侧身,拉了一把略显吃力的蒋文清。
男人右手腕露出来的纹身,在路灯下中有些狰狞。
血腥味。
地上是薄冰的血。
殷肃握紧了拳头,蒋文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真实的械斗和肉搏,不像电影中的血包,而是刀刀见血的残暴场景。
面前就是被薄冰【巴西战舞-卡波耶拉】的【舍身踢】一脚爆头的电棍男,男人倒是只流了鼻血,蒋文清蹲下身子,用手试探对方的鼻息。
小主,
“别看了,死了”,殷肃冷下眸子,小义父不可能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留手的,“刚刚我没看错的话,这家伙的脑脊液被薄冰一脚直接踢爆出来了。”
蒋文清听了殷肃的话,再也忍受不住,生理性干呕了两声,擦了擦嘴角的胃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整个人手脚冰凉,眼前开始发晕。
这种时候了,殷肃脑中居然还不合时宜的闪过前两天自己和薄冰对峙的场面,看来对方当时收力不小,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没有真正的对着要害下手。
不然就今天这种肉搏的狠辣程度,自己估计也非死即残。
“你先留在这里,看好孩子,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能用的设备,联系导演、报警......叫救护车过来”,殷肃冷静的下达命令,“我先去找薄冰。”
他把湿淋淋的长发拨到脑后,朝着薄冰刚刚跑向的桥边跑去。
蒋文清先是在车边捡起了薄冰走之前丢下的车钥匙。
而后,他强忍着血腥味的恶心,努力的在雨水中睁开眼睛,在几具湿漉漉的、已经泡的有些发皱的“尸体”身上搜索,还真让他搜索出了一个能用的手机,他虽然解不开密码,但是成功的用紧急联系的方式,联系上了当地的派出所。
“您好,我们这里是......”
蒋文清听到对方的通话,就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哽咽着,语速极快,“我们是天赐节目组的,在高速路口的立交桥旁边遭遇了歹徒袭击,他们还劫持了两个小孩......我们有一个人员受伤了......”
“您先不要激动,现在是安全的吗?我们不久之前接到了报案,已经派人员和救护车过去了。”
“暂时......是安全的”,蒋文清吸了吸鼻涕,几乎崩溃大喊,“我们节目组的人呢?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