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方卓终是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不然你以为，最初的逆行者，是如何出现的？这蓝星之上，好运的人，也绝非你一个。尤其是，早期的天命系统，漏洞更甚，令人类拥有着更多逃脱的机会。只不过，伴随着它每一次的升级，逐渐令其自我修复到了堪称完美的程度罢了。”

安茹仿佛在怪罪着方卓的打岔，不由自主的白了他一眼。

“其实，不知身处天命系统之时的你可曾有过尝试，当你在以极快的速度眨动双眼数秒，然后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眨动双眼之时，那时的你，会有一种错觉：‘我是谁？’‘我在哪？’”

被方卓一打岔，安茹却是不自觉的将思路转向了他处。

“呃……貌似……好像有过这种经历……”

方卓看到安茹的白眼，内心着实尴尬不已，此刻的他，只能是装作挠着脑袋，费力的回忆着之前的种种。

“当然，越是身处于相对安静的状态，周围的光线稍显昏暗之时，那种感觉才越是清晰强烈一些。”

看着方卓的模样，安茹则是忍不住在旁提醒着。

只是，眼看着方卓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安茹的兴奋之情也随之快速的消逝。

“这不过是天命系统的一处漏洞，只不过，经过天命系统的自我修复之后，如今的人类，已经难以通过此法逃离天命系统的掌控了。因为，随着天命系统感知到某人处于那种状态之时，则是会将设定好的逻辑，疯狂的灌注到那人的意识之中，反复的提醒着那人去不自觉的接受种种宛若‘真实’的记忆，便是所谓的真相。”

身为引路人的安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落，而结束此次的授课。

“如此说来，现在的人类，想要逃出天命系统，却是难如登天了？”

听到此处，方卓不由的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是啊！除了有着我们逆行者的帮助，否则，像你这种好运气的存在，可谓是凤毛麟角一般稀少了！”

安茹说着，看向方卓的眼神之中，也是由衷的闪过一抹羡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