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皱了桌上的宣纸问道。
“求您做主。”
舒雨桐的头磕得砰砰响,没几下便出了血印子。
“冯王妃和睿王爷之间,到底是什么事?”
北疆王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问道,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又怕自己无法面对那个答案。
“臣妾自从离开战场后,身子一直都不好,加上阿睿身子也是隔三差五出问题,住着的地方经常养着几个郎中给我夫妇二人调养身子,名气大不大无所谓,只要能有效果,在府里便都是贵客。”
北疆王点点头,舒雨桐说的这些他都知道,甚至他有时还会将有本事的太医送给他们夫妇二人。
“有次太医来时与我说,给我调理身子的谢太医因为治死了人,犯了重罪,我身边陪嫁的丫鬟与他争辩了几句,说她先前在我母亲身边伺候的时候,谢太医来给母亲看过病,他妙手回春,不可能治死人的。”
“有次我母亲头痛,请谢太医来府诊治的时候,恰逢阿睿来看我,阿睿走时在门口瞧见了进来的谢太医与他的药童,我看到他们说了几句话,怕阿睿身子有什么毛病,就偷偷问那小药童阿睿怎么了。”
“那小药童说也没什么大事,前几日当时的冯王妃也是头痛,阿睿只是问了几句这几日她的病如何了。”
舒雨桐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她的意思北疆王懂了。
舒雨桐将这事讲给了母亲听,母亲找人查了查这事,一查就知道宇文睿和冯楚月那些过往了。
她也曾纠结过,也曾觉得恶心过,她与冯楚月比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居然挑的是她剩下的男人。
年少气盛的舒雨桐赌气的坐在床上,宇文睿找了她许多次,她一次都没有回应。
最后还是在老北疆王妃的寿宴上,宇文睿把她堵在了后山,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问她。
“你不要我了吗?”
“我发誓,我与她早就一刀两断了。”
舒雨桐瞧着坐在上位的北疆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确定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与我女儿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姐,我不能接受。”
舒雨桐又磕了几个头,一下下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她光洁的额头被棱角尖锐的首饰划出了血迹。
北疆王答应她后,舒雨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去。
他瞧着她的腿,他依稀记得是在一次边境站中伤的。
她也是保卫这个国家的功臣之一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这些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