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瞧了姜芜一眼。

“那...”

姜芜吞了吞口水，接着问道。

“我能问问，知音坊每日的流水是多少吗？”

她想起曾经偷溜上去的花船，头顶的挂饰，精致的甜点酒水，无一不透露出奢华的气息。

姜一想了想，比了个数，姜芜叹了口气，果然是个吸金窟，难怪萧茕敢想出假死这招，若是永康帝同意，他说不定还真能瞒下来。

但他转念一想，萧茕赚得多投的也大，更何况身在朝堂，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多，雪崩之后，永康帝才从国库里给他拨钱，钱又要经人少，运过来还要些日子，这些日子军中的开支全是将士们自己的钱，剩下的都是萧茕在贴。

“朝堂的银子还要多久才能来？”

“再过几日就到了，银子这种东西，催不得。”

姜一在路中间停下，拨开路边的杂草，姜芜提着斗篷的下摆探脚进去。

姜芜向前走了几步，姜一跟在她身后，她又问了姜一一遍自己失去的那一魄的事。

姜一这次给了她明确的回答。

“十成。”

姜一很认真的告诉她。

“姜姑娘失去的那一魄，是力量最强大的一魄，不然也不会在周梦芜身上，生出自己的意识，若是那一魄回到姜姑娘体内，姜姑娘身上便是这世间最纯正的龙力量，而我们，只是沾上龙九子力量气息的沧海一粟罢了。”

“知道了。”

姜芜伸脚，能赢就好。

路的尽头是一方杂草丛生的岩洞，姜一折断了杂草带着姜芜进去，逼仄狭窄的山洞让姜芜弯了弯身子。

“委屈山神了。”

姜一将手放在她头顶上一段距离，怕她磕到头。

这附近有北疆人的结界，平日里姜一跟萧茕来的时候都是化作本体，叼着萧茕给的符箓勉强能扑腾两下，今日与姜芜来，在山洞附近逗留了这么久，他丝毫没有难受之感。

这就是山神吗？

姜一看着姜芜的背影，山洞里黑夜一片，但他原本是猫头鹰，他的视力在这里丝毫不受影响。

他看到姜芜身上蔓延出一片一片的灵力，所到之处，栖息的蝙蝠与暗中窥视的蛇，感受到这股灵力，都纷纷退避三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