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茕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摸她的头发。
“你莫不是同苏长风商议好了一起来为难我,今日他也过来同我这么说的。”
姜芜瞧着他。
“今日苏长风也来同你说了?”
“是。”
萧茕站在她身后,替她合上了桌上的书。
“若是苏长风开口与我要人,我还会考虑考虑,那既然阿芜也开口了,我断没有拒绝阿芜的道理。”
姜芜站起身,习惯性的恭维他。
“还是萧大人想留人,萧大人堂堂一国皇子,身负皇命,怎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左右?”
“阿芜。”
姜芜听到背后的他叫道。
“你不必用应付别人那番客套话来应付我,在我这里,你可以是你自己。”
“知道了,多谢萧大人。”
姜芜随口应承道,萧茕知道她一时半会很难改掉她这么多年的习惯,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陈归安与姜芜就这样在军营里留了下来。
陈师娘走的那天,她用力的抱着陈归安。
“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师父死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漂着的浮萍,如今,我也快要抓不住你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虽在北疆长大,但因着是家中长女,父母重男轻女,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给胞弟最好的。”
她的眼泪一点点落下。
“不过没有关系,你师父是个很好的人,他用爱治愈了我,他死了,我也在北疆没什么好牵挂的了,不必担心我,我会好好活着,带着他去看看别的地方。”
陈师娘走后的第二日,陈归安也搬到了萧茕的营帐附近住着,他自小在北疆长大,对北疆的地形极其熟悉,凭着这份对地形惊人的感知程度,他竟也能提出几分可靠的建议。
姜芜就更不用说了,她只身涉险,深入北疆皇宫与那些人打交道,将她在北疆皇宫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写了出来,并标明了他们的性格。
他们俩在努力的证明自己留下来的价值,在向军营里的其他人证明,萧茕留下他们的决策是对的
又经过几日的休整,萧茕终于把休整了一个半月的军营从垂死边缘拉了回来,懈怠了许久的士兵们终于又可以拿着兵器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