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一边听着,一边在黑暗里慢慢打了个哈欠。
“那你想好了吗?你想要什么?”
姜芜开口问道。
“我想好了。”
谢锦屏放下筷子,慢慢回答道。
“曲沛成就是借着他爹的势欺负人,我要让曲肃血债血偿,让曲沛成和刘以萱二人下辈子都活在互相的折磨之中,我要让冯楚月与宇文承宇不得善终,让他们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可以。”
姜芜轻声说道。
“我若早一些知道是你的话,也就不会缠那小丫头那么久了。”
二人在黑夜中对坐良久,姜芜知晓她的心思,开口提醒道。
“怕是你也等不到那么久,你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恐怕她还没在宫中站稳脚跟和冯楚月开始斗,命就没了。”
“也是。”
她自嘲道,深吸一口气,准备告诉姜芜那个她在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
当尘封的往事被揭开,每一匹精美华丽的缎子下,都是肮脏发臭的阴谋。
“我祖父上吊后,我入了宫做奴婢,谢锦屏的名字太过招摇,让我很是困扰,所以化了名,后来北疆王大赦天下,我才重新用回了谢锦屏的名字,好在,那时的冯楚月早就不记得我了。”
“可我一直不相信是我祖父失手医死了那位将军,那将军只是胳膊上中了一箭,拔了箭敷上草药回去好好养着就可以了,在街上随便找个医馆都能治的伤,我祖父怎么可能医死人?”
谢锦屏思索着,时间太久了,有些记忆都快有些模糊了,她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我白日伺候主子,夜里无人之时我便溜进太医院,翻看当年记录那人伤口的手记,看得多了,我几乎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有一日,北疆天上落了可以称为灾的大雪,十分罕见,粮食都冻死了,也打不到什么野味,来的大臣们都是愁眉苦脸的,冯楚月与公主坐在窗户边聊天,我在屋里给她们二人煮茶喝,我听冯楚月说,说这雪可真大,她刚怀上公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场大雪,当时她馋野味,还是家里的兄弟们上山好不容易打了一只给她吃,这才解了她的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