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些苗疆人是假的?”
小黄直起身子,认真听着姜芜的猜测。
“我又去找了一次魇。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魇都是成群生活的,就算是它要离群而居,也需要一个类似于捉妖师这种有灵力的宿主,在这普天之下,我不敢说自己是最强,但比我强的人我敢说寥寥无几,以南疆的边境为起点,就算是我,也只能将魇送到北疆的边境,再往里走,因为环境各种原因,魇就会立马消散。”
“我随意跟它聊了聊,它说,它在极幼年时,曾昏睡过一段时间,再醒来时,只觉得苗疆的天气变差了,它的灵力就是在那时变弱甚至消散的。我怀疑,是有人把它从苗疆带回了北疆,并且以此作为自己的身份证明,骗过了北疆王。”
“最重要的是,那只魇身上,可没有苗疆那股湿潮的气息,更何况,苗疆那种湿潮还许久不下雪的地方,它是如何会用风雪这种北疆独特的东西布阵的。”
姜芜双指在桌子上敲着。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而且现在看来,宇文慧雯的死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是。”
“再等等吧,等冯楚月开坛做法,当一面完美无瑕的镜子裂开第一道缝时,内里隐藏着的细碎的缝就再也藏不住了。”
天快要黑了的时候,白日与姜芜闹了脾气的陈归安还是给她端来了吃食,姜芜依然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自己手里那本泛黄了的书。
“过来吃饭。”
陈归安把吃食往桌上重重一放,姜芜瞧了他一眼,用伤了的那只手撑着准备下地,却不想,小黄正趴在她的脚边睡觉,姜芜一脚就踩在了小黄的背上。
小黄嗷一声炸起,在房里四处乱蹿,姜芜滑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倒,吓得陈归安手忙脚乱去扶她。
“不好意思,伤着手不太方便。”
姜芜瞧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伤手。
“唉。”
陈归安瞧着她手上的纱布,已经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出,姜芜低着头,一点点戳碗里的米饭。
“你知道那谢锦屏是什么人吗?”
姜芜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