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安看着桌上换下来的带血纱布,想着她或许是累了,等她养好精神再来问她吧。
“你好好休息,我把床移动到了墙这侧,有什么需要,你敲两下墙,我自会过来。”
陈归安起身,姜芜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多谢。”
“没关系。”
夜里,姜芜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摸向枕头下面藏着的匕首,又再一次牵动了手上的伤口。
忽然,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开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姜芜闭着眼睛没有动,手却放在那把匕首的刀鞘处,丝毫没有半分松懈。
那东西一跃而起,一下踩在了姜芜的腹部。
“阿芜。”
她听到那东西叫道。
睁开眼,一双猫眼在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姜芜起身,与他面对面坐着。
“你怎么来了?”
“好些了吗?”
姜芜这才发现萧茕尾巴处卷着一瓶药。
“北疆的药都没什么效果,你用这个吧,这个好的快。”
姜芜取下萧茕上的药,瞧了瞧外面的月亮,已经很晚了,萧茕这一来一回,回去怕是只能睡上三四个时辰了。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萧茕坐在她对面,尾巴一摇一晃的,姜芜猜想应该是哪个安插在宫里的探子把她的事情说给萧茕了,让他担心了,大老远的跑来给她送药。
她摸了摸萧茕的头。
“不碍事的,我真没受什么伤,就是没控制好量,血包捏的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