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
怎么能不痛呢?
即使是后半夜上的药,这也几个时辰过去了,药效早就过去了,疼痛的感觉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
姜芜缩着身子,闭着眼,把脑海里的意识放空,强迫自己睡着,她甚至还吞了一颗助眠的丹药,意识浮浮沉沉的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姜芜觉得身上的痛感都消了很多,她伸了个懒腰,披着斗篷下了床给自己倒水喝。
忽而有人敲门,姜芜开了门,发现陈归安站在门外。
“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里走,四处找寻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陈归安带着满身的雪花进来,瞧着她单薄的身影,有些心疼。
“北疆王说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姜芜翻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站起身。
“方便,怎么不方便?”
“可你这身子...”
“不碍事,我已经好许多了,他人呢?”
“在隔壁我的房间里,你看是他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让他过来吧,毕竟我这伤...”
姜芜话说到一半,向陈归安挥了挥自己收拾的胳膊与手,陈归安明白她的意思,她伤的越重,北疆王的内心就越愧疚。
利用这份愧疚,她想成事的概率就越高。
“好,你先收拾一下,好了我再去叫他。”
“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姜芜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用冰凉的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摸了几下,嘴唇上便呈现出一点微微的苍白色,看起来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这就行了,让他来吧。”
北疆王来的时候,姜芜正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陈归安站在外面,有些听不清楚两人的交谈,但他知道,等北疆王走后,谈话内容姜芜定会告诉他的,他现在的职责,就是给二人守好门,免得给扒门角的丫鬟偷听了,又添油加醋的汇报给冯楚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