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挪了挪身子,给它让了个位。
魇一坐在姜芜的身边,姜芜的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它身上一样,一刻都没离开过。
“魇不是惯于群居吗,为何你独自一人盘踞在这里?还杀了那么多人?”
魇听到她这话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谁说是我杀的?谁说的?我要是真想杀人,早就把所有上山的人杀干净了,一个都不让他们上来。”
那黑影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怯怯的看了姜芜一眼,接着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山的每一个人,都是会踩在我的眼睛上的,他们踩在我的眼睛上时,我能看到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烧杀抢掠等作奸犯科之事总占一条,即便是上山的时候,脑子里也惦记着些小偷小摸之事,所以还不如早点截了他们,让他们作这山上一草一木的养料,在这山上长长久久的赎罪。”
魇伸了一个懒腰,只听姜芜问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与那些魇为伍的?”
“对啊,若是能当个正常人就好了,若是能当个正常人,谁愿意当这狗看了都讨厌的玩意儿啊?”
魇顶着付文君的样貌,支着下巴,还挠了挠自己花白的头发,一副极其忧愁的模样,看起来还颇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