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口摸出一张黄符，双指将那黄符朝天一甩，那黄符宛如一只蝴蝶在姜芜身后飘荡着，吸收着扑面而来的雪花。

没过多久，这一方天地的暴风雪便慢慢平静了下来，上山的路也慢慢在姜芜的脚下显现出来，有杂乱的脚印直通前方。

看来这暴风雪缠住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陈归安，姜芜抬脚慢慢向上爬着，鞋底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咯吱。

咯吱。

向上走了几级台阶，姜芜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

不对。

她是修习术法之人，为了方便赶路与行动，她的鞋底都是特质的，能轻则轻，踩在地上不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响声。

姜芜正想回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姜芜根本没动过。

她微微俯身，整个人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回头一看，只见那落下的雪花逐渐勾勒出一个形状，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个人。

那人正向着姜芜站着的方向移动，每移动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姜芜不敢多做耽搁，她转身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后面有声音唤她。

“乖乖。”

姜芜听到这个称呼浑身突然变得僵硬，脚步甚至无法移动半分，只有付老头才会这么叫她，只有付老头。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让她回头。

姜芜回头，只见付老头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台阶，笑呵呵的朝她走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冰刃，姜芜记得，这是他最开始教自己以水化刃之法时用水所幻化出来的，付文君捏着冰刃，朝她伸出手。

“乖乖，和我回去吧。”

“和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