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茵又细细的看了一下账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嫁给蔡秀才的时候,蔡秀才家有匹马,平日里蔡母出行不便时,都是那马拉了板车将蔡母运进运出的。
这马在蔡家待了许多年,因着蔡家家贫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许茵茵初次见那马的时候,那马身上爬满了虱子,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许茵茵想找人来瞧瞧那马身上的伤,一是怕那马被那伤折磨,身上带了病到最后传给了人。二是她从小就听自己的爹爹说过,家里养着的这些动物都是通人性的,你对它悉心照顾着它才能更好的为你做事,与人与人的交往是一样的。
可蔡秀才只是瞥了那马一眼,从炉子里随意拿了一把灰抹在了马的伤口处。
“一点小伤,犯不上专门找人来瞧,我们这里人受伤都是用灰治的,更何况一匹马。”
许茵茵又瞧了那马一眼,蔡秀才又催她出门催得紧,只好作罢。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与她成婚没几日,便将那匹马卖了,用家里的钱再贴了些买了匹好马,又配了好车厢,一派富家公子哥的作风。
从记的账面来看,蔡秀才在外出手阔绰,宴请都选的是最好的酒楼,隔三差五便有人拿着账单来找管家要账,管家将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从拿钱的速度来看,蔡秀才在外面打牌也是赢少输多,许茵茵不确定是他手气太差还是那些人因着他去赌坊,在牌上做了手脚。
而蔡母那边更是奢侈无度,她身子瘫了,嘴却更馋了,顿顿鸡鸭鱼肉不可落,冬虫夏草、人参这类珍贵的药材也是日日不可少的,吃的直上火还不肯松口。
再这般下去,她手里有再多钱也是经不住这二人败的,所幸现在奶娃娃被接去了父母那里,吃穿用度一应由父母负责,能减少一大部分的开支。
二人应该是过惯了穷苦的日子,不知道自己在府里拿的每一笔钱都是有记录的,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