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因着这份谎言,愧疚了几百年几千年,她可真是个说谎的高手,谎话信手拈来。
他将自己在房中关了几日,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姜芜,他最初爱她本就是因为她是尚未完整的龙九子,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萧茕仰头瞧着冰冷的天花板,一瞬间觉得有些窒息,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这七皇子的身份,能让自己想耍性子就耍性子。
就连这一路上,他也都像个缩头乌龟般躲在马车里不说一句话,姜芜骑着马,走在马车的一旁。
她担心这山路颠簸,萧茕的伤口还没好全,便手指微曲瞧了瞧马车的相壁。
“你还好吗?伤口还痛吗?”
她轻声问道。
“无碍。”
萧茕没有拉开马车的帘子,只简短的回答了她。
“你最近怎么了?”
“无事。”
萧茕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姜芜也不愿意自讨没趣,自己放慢了速度跟在萧茕坐的车马后面。
刚一回长安城,姜芜便回了自己的如意铺,而萧茕跟着宫里的人回了宫里。
分道扬镳之时,姜芜转头瞧了一眼萧茕的马车,不知怎的,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她觉得,他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马车到了长安城里,萧茕将自己嘴唇折腾的惨白,也提前服了能让人虚弱的药,就连进府的时候都是姜一背着进去的。
七皇子经此大难,一回长安城便病倒了的事情在朝臣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没有亲历过安乐村的那场大灾,自然不知道那场大灾有多严重。
宫里的太医几乎全都出动了来给七皇子看病,但看来看去也只是下了个惊吓过度身体虚弱的结论,开了几副调理身子的药给他养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