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却不知黑夜降临,夜幕下的黑暗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安博仁将看到一半的书合起,吹熄了燃着的蜡烛,带着些许困意上了床准备入眠。
夜慢慢的沉了下来,凌晨正是人睡意正浓的时候,安博仁甚至打起了小小的鼾声,却不知门外的院墙,有人陆陆续续的翻了进来。
两三个黑衣人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的落了地,与只有些三脚猫功夫的安辛树完全不同,他们训练有素,落地后火速各司其职,在安博仁的家里四处搜寻着。
一刻钟之后,黑衣人聚在一起,互相摇头,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账本。
只听\"咣当\"一声,安博仁卧房的门开了,紧闭着眼睛的安博仁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黑衣人们惊出一身冷汗,拔出了腰间的刀,只见安博仁对周边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感知,径直走进了屋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咽了。
安博仁走出门时,一黑衣人不小心踩到了墙角堆着的柴火,柴火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所有黑衣人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面面相觑。
那踩到柴火的黑衣人拔出刀,刀刃闪着晃人的光,正准备抬手向安博仁的喉咙里刺去,却被一领头模样的人拦了一下。
他瞧了一眼这小闯祸鬼,从他手中接过刀,在安博仁的眼前晃了晃。
安博仁毫无反应继续往前走。
他将刀刃一寸寸逼进安博仁的眼睛,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眼皮上,可安博仁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往前走。
眼看刀尖就要扎在他的眼睛里,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黑衣人放下了刀,意识到现在行动着的他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他比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又散了。
山下的县城里,毛婉与毛夏正在加班加点的做绢花,毛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毛夏还在一点点勾那花。
只见毛婉猛的坐起,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安博仁的名字。
\"姐,怎么了?\"毛夏被她吓了一跳,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