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毛婉也会清醒过来,哭着对安博仁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了这样,小羊对她来说,早已变成了她的孩子,变成了她与安博仁组建的这个家的一份子。
姜芜听完,对毛婉的病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
她觉得,毛婉这个病是心病,心病还需新药医,只有把问题解决了,她这个病才能彻底治好。
她的心病在哪,毫无疑问,在安辛树身上。
这安辛树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让人吓一跳。
在这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安辛树俨然就是说一不二的那人,欺男霸女,勒索霸凌的事情手到拈来,从他有恃无恐的抢了毛婉这件事就看出来了。
姜芜也想的明白,来之前她潜意识觉得这羊有些邪门,若是她想多了,就将安辛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安乐村还要继续对外输送人才,有这样的村长,实属是太浪费安乐村得天独厚的条件了些。
若是这羊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邪门,事情就复杂得多了,姜芜去这一趟的重点就发生了改变,要先看看这羊是怎么回事,再说这安辛树的事情。
姜芜拖着一堆东西跟在车夫后面,两个人走的气喘吁吁,小黄也很懂事,从姜芜的身上跳了下来,替她减轻重量,慢慢在土地上走着。
爬上山的那一刻,千里迢迢一片烟波,仿佛一口浊气都吐了出来,村子安静的卧在山中,四面的山峰宛如一个天然屏障,将村子牢牢的护在里面。
是个好地方,姜芜点点头。
不过眨眼之间,安博仁与毛婉携手而来,他们二人带着姜芜朝村里走去,越往里走,姜芜越嗅到了一丝不对。
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姜芜瞧着村口前立着的两柱石像,她总觉得,这石像在看她。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跟着安博仁夫妇二人进了村子后,那石像的眼睛,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