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婉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嫁给了安博仁,别看安博仁虽然看起来像是突发奇想随口一说的,但是三书六聘,该有的礼节他一点也没有少,给足了毛婉重视。
就连村里在学堂读书的孩子在成婚前夕见到毛婉都要规规矩矩的给她鞠个躬,毛婉也极会做人,随身带着一把糖,遇到鞠躬的孩子便给,安夫子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形象瞬间扭转。
毛婉本担心安辛树会在她与安博仁成婚之时会给他们添麻烦,但安辛树这段时间都老实的让人有些可怕。
安辛树哪敢添麻烦啊,安博仁家这羊邪门的可怕。
每天他起床就看到这羊站在自己的门前在那咀嚼着一捆干草,看到他出门就跟着他,等他回家出门就席地而卧。
他都快被逼的发疯了,他想,他要找机会要把这羊做掉。
毛婉顺顺利利的嫁给了安博仁。
“这不是很好吗?很完美的结局。”
姜芜瞧着飘在茶水上的茶叶,漫不经心的低垂着眉眼问道。
故事若是到这里自然是个极好的结局,毛婉低头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姜芜仔细观察了她,这是她的习惯,通过一个人的性格和面相来预估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毛婉嫁给安博仁后,二人过了一段和和美美的日子,可安辛树当年将她掳去的事情,依然给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睡觉睡得极轻,最开始时都要给床边点一根小小的蜡烛,后来,安博仁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开始熄蜡烛,尝试着在黑暗里入睡。
安辛树翻墙进到安博仁家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只是踩到一片极小的枯叶,毛婉就醒了,她叫醒了安博仁,二人披了衣服,安博仁拿起屋子里的砚台,蹑手蹑脚的准备去院子里一探究竟。
院子里黑漆漆的,二人看到羊圈前隐隐约约站着个人,拿着把刀,刀上还滴着点点鲜血。
“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