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兽在夜里深一脚的慢慢前行着,小羊将受了伤的毛婉驮的极稳,将她一路驮回了安博仁的家。
路上太黑,毛夏和毛婉两个女孩子也不好赶回去,安博仁便收拾出了两个屋子给二人休息用,毛夏困极,先行回了房间睡去了。
安博仁拿来一堆草药,坐在桌前捣碎了给毛夏敷在受伤的地方。
灯光下他儒雅的侧脸好看的不像话,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读书人的气息,毛婉悄悄的红了脸。
“安夫子,您把我从安辛树家救了出来,若是他对您怀恨在心怎么办?”
毛婉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事,我是这个村的夫子,也是圣上钦点的状元,他若是为难我想做些什么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安博仁将捣好的草药敷在毛婉受伤的腿上,药草冰凉的触感痛的毛婉缩了缩腿。
“痛吗?”
安博仁手足无措的不知该不该继续给她上药,有些慌张的问道。
毛婉摇了摇头,将破了的裤子又往上拉了拉,露出更多的伤痕。
安博仁瞧着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痕,火又直冒头顶。
“他对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的?”
毛婉咬着唇频频摇头,她再也不想回忆起这段黑暗的日子。
她性子倔,刚来的那几天安辛树为了磨她的性子,将她锁在房里带上脚镣,窗户上也结结实实的钉实了木板,每日的饭也是只送一顿来。
几天下来,毛婉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不知道屋里是白天还是黑夜,她脚腕上的皮肤被磨破再愈合,蜡烛若是熄了就面对着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再也看不到光的黑暗。
到最后,就连饭好不好吃干不干净都没那么重要。
又过了几日,毛婉彻底乖了下来,安辛树看她的性子被磨得平了,这才给她解了脚镣,拆了窗户上的木板。
她能自由活动了,活动的范围却只有这间屋子这么一小块地方,她似乎放弃了,却又没完全放弃,至少在安辛树眼里,她比刚来的时候乖了许多。
毛婉不敢再想下去,敷好药后她一瘸一拐的朝安博仁给她姐妹二人收拾的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