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之后,姜芜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宛如秋日的落叶一般,迅速的衰败了下去。
往日里萧茕为了方便给家里装的铃铛,此刻在姜芜耳朵里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
她总是怕那些带刀的衙役再来,万幸的是,至少这几天她还没有看到他们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萧茕出门给家里填补粮食的时候,看到那群衙役蹲在转角处的茶摊上喝茶。
看到萧茕出来,他们低下头,妄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可他们身上穿着衙门统一做的衙役服,在这身衙役服的衬托下,他们想隐藏自己的行为就变得如此可笑。
“我们谈谈吧。”萧茕坐在他们对面,将所有人的茶水钱付了,小声的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萧茕瞧着碗里漂浮的茶沫。“我知道那话不是你们的本心,不然你们也不会日日都躲在这茶水摊喝一下午的茶水,再回去挨县令与那权贵的骂。”
“我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那权臣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时间日日派人给县令施压,我与兄弟们合计了一下,你带着姜姑娘走,走的远远的,剩下的,交给我们。”
萧茕瞧着他眼里的神情,不像作假。
“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你若是考虑好了,就将搬走的日子压在这茶摊压棚子的石头下面,我们也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衙役说罢,一脚踹翻起了身的萧茕刚刚坐着的凳子,一拔腰间的佩剑,指着萧茕的鼻子。
“别给脸不要脸,人家大人瞧得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
“我倒是不知道他为了一己私欲,这般做将我们普通百姓置于何地?”
萧茕一脚踹在离衙役的手只有几公分的剑把上,外人跟去,就像是萧茕一脚踹在了他的手上。
“再让我看到你们,下次可就不止这般了。”
那衙役捂着发麻的虎口,落荒而逃。
萧茕知道他们是在演戏给这些人看,所以踢在刀把上的那一脚也没有使太大的力气。
他认真考虑了他们的建议,发现这的确是现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他还是要问问阿芜的意见。
萧茕回去的时候,姜芜正坐在屋子里,瞧着外面的树出神。
他将手中油纸包的点心放在她手中。
“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你先吃些点心垫一垫,不要吃太多了。”
姜芜这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但萧茕跑了许久给自己带的桂花糕,她还是吃了一口。
曾经最爱吃的桂花糕,现在尝来却只觉一阵甜腻,她强迫自己将这块桂花糕咽了下去,便再也吃不下了。
夜晚,二人躺在床上,姜芜睡不着,萧茕也睡不好。
“阿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