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只能说,萧茕是个狠人。
“你在哪受的伤?如今这世间还有能伤的了你的捉妖师?”姜芜问道。
一说到这个话题,萧茕沉了脸。
“在如意铺后门向东几百米的宅子里,又死了几个捉妖师。”
姜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个宅子,最近听萧茕描述才想起那宅子荒的更早,听说是前朝某个贪官的家,被抄家后就一直废弃在那里也没人管。
“我与那人见过面了,那人狡猾得很,没与我交手也没与我多说话,无法确定身份。”
“而且他这次造出来的妖怪,比吴秀才那一次更强,他将捉妖师的灵力提出来,凝聚成团放在怪物体内,若是怪物死了,这捉妖师的灵力会继续攻击,算是妖怪们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姜芜听到萧茕与那人见了面,手中的勺子掉在碗里。
“那人长什么模样?你看清楚了吗?”
萧茕摇了摇头。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这几个月屠杀捉妖师的频率,变慢了。”
“变慢了吗...”
姜芜认真的思索着,却发现脑子里似乎有个坎,怎么也迈不过去。
“算了,以后终究还是要见的,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去救济堂看看尸体,你跟白先生说,让所有的捉妖师近日都不要出门,以免有性命之危。”
因着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姜芜便想快些了结这个事情,她一个人坐着马车去了制香村,又明里暗里骚扰了一下制香村的人,直恨得村长牙痒痒。
她无意中透出来的相公近几日卧床养病的消息,让村长觉得,动手的时机到了。
他是个迷信的人,与杜大通二人看了看黄历,选了个最近的适宜动手的好日子。
二人说好后,杜大通觉得有些累,想睡一觉养精蓄锐。
回到家才发现自己隔壁村沾亲带故的婶子正站在自己家门口,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话要说。
杜大通将婶子迎入家门,花儿走后,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人做饭杜大通便在村长家里吃,换下来的衣裳也没人洗都堆在一起,就连鸡圈里的鸡因为没人喂都饿死了几只。
“婶子今日来有什么事呀?我去隔壁借些茶叶来给婶子泡茶。”
“不必了。”
杜大通起身的那一刻婶子将他拦下了,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大通,你也别嫌婶子大嘴巴多事,实在是这事不说出来婶子心里难安啊。”
“婶子,怎么了?”
“我跟你说,我觉得花儿不愿意回来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们村的村长,这个老东西似乎对花儿有些想法。”
杜大通的脸一下子黑了,近几日他与村长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商量对错,双方说是互相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前一段日子我们村老张家的儿子结婚,我还看到花儿了。”
杜大通算了算,正是他写信让花儿交给村长的时候。
“花儿说有事找村长说,我就给她指了个位置,她过去之后我就看到,村长不但摸了她,还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杜大通听完这话后一阵眩晕,他手指藏在桌下,在无人发现的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甲印。
“所以我觉得,你要想让花儿回来,就要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然你常年不在家,花儿一个人在村里,也是羊入虎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