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的姜芜先是捋了捋衣服上的褶子,又无意间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戴着的嵌了两颗圆润饱满珍珠的耳坠子,这才挽了萧茕的胳膊,向村里走去。
“这谁啊?”
“不知道,不过看那个方向,是去村长家的吧。”
“他们不是刚刚还去六子家问了路吗,去问问六子家不就知道了。”
村民们窃窃私语着,脚下却一刻也不停的朝村头的六子家赶。
六子正靠着门框,晕乎乎的想着姜芜那张打扮的美艳至极的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就连刚到手的银子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直到住在隔壁的大嗓门婶子一声将他唤回现实。
“六子,咋回事?”她虽压低了嗓门,却还是掩盖不住那尖细的声线,从溪边回来的村民们围成一团,瞧着姜芜与萧茕二人的背影。
“城里来的。”六子朝那二人的方向努努嘴。“说是有事要向村长打听,让我指了个村长家的方向。”
“除此之外,没问别的什么吧。”大嗓门婶子悄声问道。
“没了。”六子摇摇头,却被大嗓门婶子一巴掌拍在头上。
“你小心着些,看你这鬼迷心窍的样子,定是被那女人勾了魂。别到时候人家问你什么你嘴上没把门的一股脑全给人家抖落出来了。”
“哪能呢婶子,孰轻孰重我还是懂的,我虽然好色可我还是怕死的。”
“你知道就好。”大嗓门婶子一挥手。“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让人家看出来。”
人群一窝蜂的散了,坐在前面的姜芜挽着萧茕的胳膊,轻声说道。
“他们这些人警惕性还是极强的,我们就只单单问了个路,就把我们给记上了。”
“这事要是被揭发了,全村人都要掉脑袋,现在全村人的脑袋都拴在一条绳子上,你说呢?”萧茕壮着胆子点了点萧茕的鼻子,笑着说道,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婚夫妇在偷着说悄悄话。
制香村的村长是一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辈子没去过长安城里。听说姜芜与萧茕是城里来的,赶忙将桌椅擦得锃光瓦亮,姜芜捋平了身后的裙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村长给倒的茶喝了起来。
刚喝第一口,姜芜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萧茕注意到她的表情。
“这茶不好喝。”姜芜嘟囔了一句,放下了茶杯,茶杯磕在桌子上的声音让村长的心抖了抖。“算了,不喝茶了,还是说正事吧。”
“您说。”村长抿了抿与姜芜同一壶煮出的茶,丝毫没尝出姜芜说的不好喝,暗道这城里人果然难伺候。
“是这样的,村长。我家老太太呢,之前有幸从别人手中得了一块醉伊人,老太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