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揪着帕子,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是八号桌陈公子的侍女,陈公子托我来问问他这女儿红怎的还没上来?”
“姐姐莫急,这便是陈公子要的女儿红了。今日人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姐姐多体谅。”
“那你给我吧,我快些送进去,不然待会我家公子发脾气可就不好了。”
那小丫鬟瞧了她一会,这桌号与东西都对得上,再一看那八号桌的“陈公子”正搂着一貌美女子与人畅聊风花雪月,面前的人儿又长得如此娇俏可人,便心下了然,认定了她的身份。
小丫鬟将托盘递到姜芜手里,接了姜芜给的赏钱蹦蹦跳跳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姜芜接过托盘,转身就往戏堂子里面走,路上还遇到了知音坊的大管事。
“你快些,别磨蹭,脚下利索些,别让客人久等了。”
“是。”姜芜微微屈膝给他行礼,随后从大管事面前正大光明的走过。
这小丫头似乎看起来有些面生?
叫什么来着?
大管事摸着下巴的胡茬看着她的背影想。
花船的甲板上还在陆陆续续的上着人,每一个人在管事的眼里都是一座移动的小金山,他放弃了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换了一副脸面低头哈腰的去迎接上船的每一位客人。
姜芜端着女儿红在戏堂子里面走着,余光却将这戏堂子的布置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左右两旁的楼梯是通往二楼厢房的,在大厅里面没看到的蔡彤彤或许在那里,楼梯口有人守着,要上去必须手持大管事给的手牌。
她低头想了想,忽而一计升上心头。
“公子,您要的女儿红。”姜芜将酒放在要酒那人的桌上,顺手拿起他压在酒壶下的名帖。“公子,您看您这名帖都湿了,我让管事给您换一张过来吧。”
“去去去。还有,这个点心再上一盘。”
那人指着桌上摆的冰皮酥,对着姜芜说道。
姜芜还没开口,只听对面的人笑着打趣他。“这冰皮酥原料易腐烂,难保存,平日里知音坊每日都只限量十份,今日这知音坊是下了血本,人人有份,但也仅仅是人人有份了,多的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姜芜点点头。
“公子说的极是。”
那人没吃到想吃的冰皮酥,恹恹的没多看姜芜一眼,摆了摆手,又跟面前的熟识重新讲起近日听到的八卦传闻。
姜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发现竟是有关她之前遇见的大管事的,他们传这大管事私下里与这知音坊的水月姑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低头打量着印在名帖上的戏曲单子,发现这水月姑娘竟是压轴出场。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水月姑娘没来知音坊几年,模样非这一批里拔尖的,曲唱的也非独一档不可替代的,能排在大轴花南鸢的前面作为这次知音坊的压轴,其中的含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姜芜倒是觉得他们挺无聊的,传这些东西无非也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