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洪兴国一愣，扭头朝车厢那头看了一眼，可惜，由于座位的遮挡，他没能看见那个小家伙。

“这小子是个人才！”

“那个牛志国也不错！”

“牛志国？”洪兴国眼神凝了凝：“那小子......虽然学过几年拳击，不过我的总体评价也就一般吧，而且那小子是红三连的人招来的，不一定能弄过来，不过陈凡和成才，还有那个马冬，都是我们自己招的，就不能放跑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随后也就散开，各自回各自的位置上去了。

史今默默地在车厢里转来转去。

车厢里的灯大多已经关了，只有不怎么亮的那几个小灯还在亮着。

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到哪儿了。

火车咣当咣当地行驶着，发出的声音沉闷而单调，就像催眠曲。

巡逻了好一会儿，史今见大家都沉沉睡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他便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环抱双手，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第二天了。

远方的天际已经吐露了晨曦，不过火车四周还有些黑，但也不像夜里那般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知什么时候。

轰隆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

但不是火车的声响，像是坦克之类的重型装备碾过地面。

陈凡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他其实还想再睡一会儿，但坐在硬座上睡觉真的太不舒服了，全身都难受，所以也睡不沉，迷迷糊糊的——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他不由一下就醒了。

往外看了看，四周还不是很明亮。

收回目光看了看前方，史今已经起来了。

他正从另外一节车厢过来。

来到那一头站定，他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到站了！大家起床了！”

但第一遍喊叫，没弄醒几个人，很多新兵还在呼呼大睡，史今于是只得从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在每一个还在沉睡的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醒醒，醒醒，到站了！”

“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