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命格的人世界上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让秋老师这样的人都产生忌惮。
秋老师看出他们的疑惑,继续解释道。
“命煞化形,偶然间又沾染了香火因果。你可以说她是神明,也可以说她是怨煞。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只要她的附近有情伤怨念,她就永远不会消失。这种存在比普通地方小神强大的多。咱们除了退避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方法。”
眼镜男听她说的凶险,心里也有些没底,还是继续提问。
“她跟徐琴是什么关系,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秋老师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露出自嘲的笑容。
“冥冥中自有天意啊,谁叫我吃的是婚介这碗饭呢,看来这件事我得管到底了。”
“什么?”眼镜男大惑不解。
“给徐琴找一份称心如意的良缘,化解她心中多年来的怨念,消除她命中的一部分桃花劫。”
“这好像有点……”眼镜男话说一半,意思已经到位了。毕竟徐琴的几个前男友都莫名其妙失踪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去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反而是要给她介绍对象。无论怎么想,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秋老师也不回答,默默踱了几步,随意走上了身旁的西塘庙桥,在桥顶眺望,贯穿古城的西塘河。
眼镜男和小包虽不解其意,但也跟了上去,一同观看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
“我们脚下这条河流淌超过千年,没有改道也没有被填埋,只有堤坝在每个时期都被反复修复。假如是野外的一条河流,千年时间也不知道改道过多少次,或直接就干涸断流了,然后被抹去存在过的痕迹。”
春日光辉洒在河面上,泛起点点金鳞逐流而过,此等景象千年前早已有之,周围的人也熟视无睹。甚至人们还以为即使千年之后,这一切依然不会改变。
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秋老师说话的内容很有跳跃性,小包一直没弄明白,而眼镜男听了却若有所思,缓缓开口。
“城市中的河道是没办法轻易改道的,尤其是这种长达几公里的水道,处于人烟密集之所。无数民居,商铺依附在周围。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了市政建设,民生工程等方方面面的事情。”
秋老师接话道,
“民俗信仰根基在于民众,桃花煞的本质就是那些身怀桃花劫女孩怨念集合而成。从古至今渐渐积累起来,成型那一刻开始就几乎无可撼动。除非能将过去千年的一切痕迹全部抹去。”
小包打了个哆嗦,终于知道前些天自己惹了个什么样的可怕存在,真是在鬼门关前反复横跳还不自知。
眼镜男下意识摸了摸背包,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秋老师,你真的愿意接下这段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