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100年了,如果一幅画就这样随便放在地下室这种环境,基本上就完全损毁了,甚至你都不一定能看出这是一幅字画。”
唐梓语连连点头。
“还真被你说对了。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块抹布,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一幅画。”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块抹布。”钱峻洋没好气的说道。
唐梓语坚决否认。
“我敢肯定……至少有八成把握,那就是一幅画。”
“太不合理了,哪怕你们家地下室就随便堆点东西,不经常整理。可都好几十年了呀,从唐瑜静到你都第五代了。这些年里,你们家就没人去翻翻箱子吗?”
唐梓语语气有些得意。
“昨天我差点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辛辛苦苦钻到了最里边一间,那里空气都有点霉味了。可我就凭着意志强撑了下来,终于在一堆老古董的杂物下面找到了一个箱子……”
“停一下,你说这幅画是在箱子里找到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假如真放了几十年,就咱江南这个气候,这么大的湿度,早就应该烂掉了吧。”
“是有点烂,还有很多虫蛀,上面还沾了不少的污渍。我拿给我爸看的时候,他让我直接扔掉。”
钱峻洋问道,“你爸也不知道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要说是我爸了,连我爷爷都不知道。”
“那你把画拿过来我看看,能修就修一下。如果这幅真是叶松然画的,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价值。我也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本地稍有名气的画家,无论古今都有一些了解,可从来没听说过叶松然在画坛有什么建树。好像也没有人收藏过他的画。”
唐梓语得了钱峻洋承诺,蹦蹦跳跳的出了门,一溜小跑的回去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