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离似懂非懂，他缓步从水中走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只能勉强蔽体。

棉卿芸外出行走，虽准备了男子的衣衫，但和漾离身形不符。

况且漾离如今已变回人形，不宜再回蕴灵戒，一时间到有些为难。

笙离倒是满不在乎道，“主人衣衫那么多，大不了随意先改两件衣服，至少让他能有的穿就行。”

棉卿芸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针线，她平日里习惯提剑杀敌，如今倒是……

可是看着漾离的样子，棉卿芸只得开始拆拆补补。

棉卿芸看着漾离身上宽松的袍子，虽不合身，好歹有个蔽体的衣物了。

处理完漾离的事情，棉卿芸坐在万灵湖边，“上虞，漾离还能说话吗？”

“不能，人兽之子的炼制过程极其复杂，所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逆的，他能恢复之前的样貌已属不易。”

听到上虞的话，棉卿芸只得惋惜，“既如此，那也确实没办法了，不过上虞，我们在万灵湖待了许久，坠月都未现身，想来她并不在这里，我们该离开了。”

“万灵湖灵力涌动，你在这修炼比你去碧波沧海强得多，如今你已经到达地阶初级，两年的时间，你该去奚月大陆了。”

上虞的意思棉卿芸明白，只是她有些困惑，“可是在万灵湖除了灵力，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尽快进阶的东西呀。”

“你沉入万灵湖湖底，将湖内灵气全部吸纳，湖底蕴含的灵力足以让你升到天阶。”

棉卿芸听到上虞的话更是不解，“万灵湖全部的灵力？上虞，且不说万灵湖灵力庞大，若我真的吸收完，万灵湖岂不是会枯竭？”

上虞立在万灵湖边，脚下的湖水随风荡漾，“并不会，若是这么容易枯竭，就不会诞生八大神兽之一的水之神兽——坠月了。”

“上虞说的对，若是你能将我万灵湖所有的灵力吸收掉，那我这万灵湖可算不上天地第一湖了。”

“坠月！”

棉卿芸看着自湖底浮现出的身影，有些错愕，“不是说坠月并不在万灵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