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姐妹的不停撺掇下,江玉儿的情绪也被牵动,渐渐地蜷缩起手指:“那你们说,该怎么才能把方子要出来?”
江星儿江月儿对视一眼,眼中均是得逞之色。
不多时,江星儿江月儿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光明正大又从紫藤苑里出来,绕过湖心亭往江夫人的院子而去。
江夫人刚用罢午膳,准备小憩,听说两位小姐来了,于是又叫妈子把自己扶起。
等二人坐下,丫鬟便端着填漆茶盘,将两盏女儿家爱喝的甜茶奉上,里头红彤彤的枣儿微微打着旋儿,旁边还有一盏蟹粉猪肉丁馅儿的蟹壳黄。
两姐妹来可不是为着这口下午茶,二人亲切喊了声大伯娘,就让了让,把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江夫人一看,发现穿着一身小丫鬟衣裳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江玉儿,一时间惊得欲起身:“玉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江玉儿看到母亲,这几日翻来覆去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娘,玉儿想您了。”
她这几日在屋子里辗转反侧,因为江清清的事,对江夫人不无怨言,只是话虽是假的,委屈却是真的,倒显出几分情真意切来。
听到女儿委屈的声音,再看到她消瘦不少的小脸,江夫人心尖尖都疼了,赶紧把她揽到自己身侧软塌上坐下:“你这丫头,想娘了叫人跟娘说一声,娘过去看你便是,穿成这样多不舒服。”
江夫人本身身子就不好,生完江晚舟时就伤了身子,大夫说她很难再有孕,可她却一直盼着再生个女儿,凑个儿女双全。
她怀第二个孩子时,便盼星星盼月亮盼女儿,十月怀胎,不知受了多少苦头,才如愿以偿。
可谁知亲生女儿却在乡下遭受十几年非人般的待遇,她光是想想,心都要碎了,怎么能不疼江玉儿。
“娘~”江玉儿软绵绵地撒娇。
一旁的江月儿见母女二人亲近得差不多了,放下茶盏,一秒钟切换表情,面色忧愁。
“大伯娘,最近我们二房的生意真是不景气,我爹爹愁得睡都睡不着,我和三姐姐也不敢大手大脚花销了,连二姐姐卖的香皂都没能抢到一块,不知二姐姐有没有给你?”
听到二房最近日子困,江夫人略带关心,可听到江清清,江夫人的神色便有几分不自在,对于这个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她又如何能轻易放下。
可只要想到,她是她母亲故意偷换到自己身边,害得自己亲生女儿吃了这么多的苦,她的心情便复杂犹如藤蔓,乍看一片青碧,细看千万枝叶错杂,剪不断,理还乱。
“清清没有给你们送么?”她有些困惑。
江清清前几日托人给她送来六块各种花香味的香皂,她是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