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说了,我没有火。所以也就没法像融化那些松香,让它们重新回到流体状态。

可是我也说过,农村的孩最不缺的便是想象力。我打算使用一种过家家常用的技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的手头现在有了一些尖锐的石头,可以把松树的外皮先横向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再竖着划一道长口。

然后我把手中的蚌壳嵌入横向的树皮中去,这样凹下去的光滑内壁就能像一个小蝶子一样暂时存储留下来的白色松汁。

为了增加收集效率,我又如法炮制割了一处树皮用剩下的蚌壳来承接松汁。

这个方法并不是我发明的,这种的收集树脂的方法最早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

不过人们收集的是一种叫漆树的生漆,以前我们村也有一些外地的漆匠来山里找漆树收集生漆,不过后来工业油漆普及,这种技法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我站在一旁看着松汁滴落蚌壳中,时不时把那切口创新划拉几下,不让松汁完全凝固住。

过了估摸一个小时以后,我看两片蚌壳盛的松汁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将两片蚌壳取下将里面的松汁倒进一片蚌壳里面。

我知道要想获得像亚克力那样通透的树脂,现在这些流体的松汁就不能放在太阳下暴晒,不然很快就会发生反应变成树上那些松香一样的琥珀色。

我又找来一根松针轻轻搅拌里面的松汁,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起一个用柳枝做的扇子给这些松汁扇风。这样可以加快它其中水分的流失,只留下最纯粹的松脂。

随着松汁发白的气泡越来越少,我可以感觉到搅动的松针阻力也变得越来越大,这时松脂浓缩变稠的征兆。

我换了一根从灌木上敲下来的坚硬尖刺,然后继续在这片松汁中一边扇风一边慢慢搅动。

松汁变得更加粘稠起来,现在它就像没冷却的麦芽糖一样,我得很用力才能搅动它们。不过这颜色并不是麦芽糖那种黄红色,而是接近亚克力的那种水晶透亮色。

我很高兴,这小时候的手法还是没有生疏。小时过家家,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