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近找了一棵还算高大,树冠茂密的大树就爬了上去,一同带上去的还有我的野果和那捆柳枝。
这捆柳枝我本来是打算用它来给自己做一身防晒的草裙和披风的。可是今天没有升起火来,只能去树上应付一宿,这些柳条也只能暂时用来编一张床睡觉了。
不过不要觉得我会用这柳条去编一张吊床,先说时间上已经不允许我去做这件事。再者我也还没自信到眼前这点柳枝编的吊床可以承受我一百多斤的重量。
如果从十几米高的树上掉下来,我极有可能不会当场死亡,而是多处骨折不能动弹,继而就是等待那批循着血腥味来的野兽给我命运做最后的审判。
我可不觉得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牲会把我驮起带到医院去。最多它们会带着我走一程,目的地大抵是它们的老巢,毕竟这里还有一群它们嗷嗷待哺的崽子。
我把野果串挂在树枝上,便是开始和时间赛跑。
我父亲三十岁以前是一个出色的渔民,之后为了谋生活他去做了泥瓦匠。他们工地打脚手架时常会用到竹子做支撑,扎带则是用来固定竹子用。
我家自己的房子也是父亲亲自操刀一砖一瓦干起来的,所以作为帮工干了几个月的我,自然也熟悉了这种工地上打架子的活计。
我没有扎带,手头的柳枝却柔软可用。虽然没有工地那种扎带结实耐用,可是树冠上胜在枝丫众多,不像工地架子那样立独柱。
天色渐晚,我已经感觉看不清什么东西了。不过好在几个月帮工没白干,我一手薅住树枝一边抽出手里的柳枝利用工地打架子的十字打结法在树冠位置,快速编织出一片可以承受我重量的网床来。
这张床我估计用时不到十分钟。因为只考虑躺下我大半身子,所以树冠编织的距离大概长不过一米六,宽度更是只有不到一米。
为了不让自己翻身时掉下去,我特意把靠中线的位置编的低一些,这样就像是在树冠上支起了一副简易担架,而我只需要躺在下陷的担架里不管怎么翻身都不会从树上掉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并不满足。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又从树上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