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与浅月将宫缎展开给莫以宁看了看,能进到宫里的东西着实不错,轻软细密,光艳亮丽。
那宫花也是用上好的纱缎堆的,似一朵朵鲜花,轻巧别致。
莫以挑了朵手心大小的粉色宫花,浅月给她簪在鬓边。
一匣子宫花有二十朵了,莫以宁是戴不完的。
纱缎做的花儿比鲜花好看,簪在发髻上也不会枯败,只是放长了式样旧了、褪了颜色便没意思了。
莫以宁便吩咐浅月:“这匣子里的宫花你们几个一人挑一支。
余下的咱们院里当差的每人一支,其他的先收着,改日拿去送人……”
“谢二小姐!”浅月喜孜孜的捧着匣子挑了起来。
“那可好,咱们院里的人又多了份体面!”文心说笑过后,便带着人将这些东西造册入库。
其实除了赵元承,莫家、孙家、周家、魏家这几日都遣了人来送礼、问安。
莫以宁自是一一回礼,文心、浅月这回忙的不可开交。
又有小铃铛跟着墨香学做女红。
“世子夫人,女儿家便一定要学做这个么,您瞧瞧我的手……”小铃铛哭丧着脸,把手伸给莫以宁瞧。
她在莫以宁这里当差,平日里只用照看雪花、雪球。
空闲时去帮厨房里的佟大娘打打下手,或者在院子里与小丫鬟玩耍。
也算是养的白白嫩嫩的,可她那手莫以宁看了都吸了口冷气。
那十个手指上密密实实的针眼,哪儿是绣花啊,分明是在受刑。
莫以宁瞧上几眼,自个的手都疼起来了:“你才刚学这个,何必着急,先从最简单的针法学起……”
小铃铛扁了扁嘴,委屈道:“我都学了三个月了,一套针法都没学会,我娘日日在我耳边唠叨,说女儿家一定要会……”
莫以宁沉默了,她不知应当如何劝慰。
想当初她学套针法也不过几日,这小铃铛学三个月了还是这样子,真当得起朽木不可雕也这句话了。
“你若愿意便再试试,若是当真学不会,也就罢了,没得把手都扎烂了,横竖咱们这里不缺你的衣裳穿……”既没这个天份,莫以宁也不想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