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明矅便除下衣物进到了浴桶里。
坐在浴桶里被温热的药汁子包裹着,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难受。
待的一盏茶后,华七鹤便亲自过来了,问道:“可还好?”
谢明矅额头沁了些汗渍:“很好,并不觉着难受。”
华七鹤也不以为意:“嗯,还少了几味药嘛,这会子加进去时机刚刚好。”
说话间,他指挥几人将一罐罐熬制好的药汁子倒进浴桶里。
那药汁子一进到浴桶里,就听得谢明矅闷哼一声,顿时他便感受到浑身上下如针扎一般。
随着药汁子越倒越多,疼痛竟越发的难以忍耐。
直到最后一罐倒完了之后,华七鹤塞了一块软木在他的嘴里,又嘱咐长风:“记住,别让他咬伤了舌头,也不能叫他晕过去,晕过去就没用了,实在不行记得叫我,我来将他扎醒。”
长风望着谢明矅疼的额头上青筋直冒,心都绞成了一团。
“是!”他声气低沉的很。
华七鹤便又带着人重新去熬制药汁子,每隔四个时辰之后,便要再来一次。
莫以宁站在屏风之外,原来解毒竟是这么艰难的吗?
华七鹤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她:“你便是世子的夫人吗?”
莫以宁屈了屈身行了个礼:“是!以宁见过神医!”
华七鹤惦记着熬药,随意的点点头道:“莫要叫我神医,叫我先生就行啦!
你既是他的夫人,那便多去陪陪他,多与他说说话,莫要叫他一心想着身上的痛疼,这才刚开始呢!哎,真是造孽!”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抱着药罐子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