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颠山。
皑皑山上雪,寒风凛冽而刺骨。
“距离与宋兄约定的卯时已过去了两个时辰,傅槿禾那个毒女怎么还没有出现?她平白无故地让我们等候这么久,她真该死啊!”赵砚冻得双腿发抖,他恶狠狠道。
赵子默搓了搓手,满肚子疑惑:“奇了怪了,宋兄主动邀约,傅槿禾不应该是屁颠屁颠地来此等候?”
“宋兄,书信可交给了她?”
此话一出,几人不由望向宋钧尧。傅槿禾迟迟未出现,恐怕唯有未约收到书信可以解释。
宋钧尧面沉似水,心里对傅槿禾的厌恶堆积得几欲爆破。
五日前,他交由小厮递给她的书信,她竟敢怠慢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
他等来等去,差点忍不住冲到太傅府质问她。可他的高傲叫他做不出这种事来,他是主导者,不会被她左右。
直至昨日傍晚时分,她才慢悠悠命人回信,信上回道:允了。
允了!他气得发上指冠,傅槿禾算什么玩意儿,用这般轻狂的语气与他说话?且并非她的字迹,而是下人代劳。
她得寸进尺,拿乔的度没完没了!
而这数日内,她再无送亲手做的糕点予他。
从前她自掉身价,如同婢子一般下厨做糕点,言笑晏晏地讨好他,他心生不耐,冷言道不喜甜食,赏给府中下人。
她眼神很是受伤,但总是不长记性,屡屡变着给他做不同的糕点。她何时才会明白,就像他厌恶她这人一般,他不会喜欢她做的糕点。
乍然她不再做此事,他却是极为不爽利。
良久,宋钧尧沉着声音道:“信已交到她手里。”
几人长舒一口气,道:“那傅槿禾必定会赴约的,兴许在路上遇上了意外。”
“就算是摔断了腿,她也会爬着过来的。我方才还在担心看不到她被恶犬追逐的可笑画面,是我想多了!”
冷不丁,笼子里的恶犬警觉了起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们对着一个方向狂吠不止。
楚长凌阴狠地笑了笑,畅快道:“傅槿禾,好戏就要开场了。”
“放心,恶犬不会伤人,只不过吓唬吓唬你罢了。”
几人藏匿起来,望着恶犬狂吠的方向,眼中皆是流露出期待的亮光。
正欲放出恶犬……
骤然,他们的脸色大变,瞳孔不由惊骇得瑟缩起来。
来者并不是傅槿禾,而是一群威风凛凛的苍狼,正疾速地朝着他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