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进女孩的被单。
女孩感觉有什么在舔舐自己,醒来一看,是自家养的狗,在自己床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阿黄,怎么了吗?”
刚刚还开心的阿黄,表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那个凌空去哪了?”
女孩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按理来说,我不是应该在书房解公式吗?怎么会出现在卧室呢?”
“凌空?!”
“凌空?”
“凌~空~!”
“凌!空!”
杨陌找遍家里,也没看见凌空。
“这小子到底在哪啊?”
阿黄冲着杨陌旺了几声,还推着她,咬着她的裤角。
“阿黄怎么了?难道你知道凌空在哪?”
阿黄跑出去,杨陌则跟在其身后,一路跑一路迎着风。
“这傻狗这是要带我去哪?”
杨陌糊里糊涂的跟着阿黄身后。
“诶?这里是……”
杨陌不知怎的来到了昨夜的村子。
昨夜犯下的滔天大罪还没有过去,让杨陌怕得捂住脸,找到一个巷口里,看到躲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有件破旧的斗篷,杨陌二话不说就穿上继续跟着阿黄的步伐。
阿黄把杨陌带到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
当杨陌还在为自己这个奇怪的形象吸引目光而发愁时,人群的目光早早被广场上所吸引住。
杨陌也随着大众目光而看去。
“那是!!”
阿黄早就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醒来。
它闻遍家中,没有那股令人反感的味道,但也让阿黄感到不对劲。
来到凌空曾经住下的房间,闻着他的味道,顺着味道来到了村子上。
阿黄屁颠屁颠的穿行在稻田中,穿过早晨的森林,走在水泥路上。
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夜的村子。
村子上的广场,也如同杨陌现在看到的情景:凌空跪在大众面前低着头,穿着单薄的白衬衣,背上插着“包庇罪犯”的罪令,身后的侩子手一遍又一遍的用着恐怖的教鞭甩在凌空背上,那背上数不清有多少条裂开的血痕。
“你到底招还是不招?”坐在一旁的审判席的审判官问话凌空,同桌的还有赵旧。
赵旧的焦点并非台上的凌空,而是看看台下的众人。
“来吧,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会让你袖手旁观,哪怕你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克隆体。”
躲在人群中的杨陌苦苦纠结着:“怎……怎么办?该不该出手相救啊,如果父亲在的话,他会怎么做?”
“旺!”阿黄一声坚定,也让杨陌犹犹豫豫定下了心。
“你说的对阿黄,我们该出手了,就像他昨天拯救我们那样,这次换我们来拯救你,凌空。”
阿黄直接跳上舞台咬住侩子手的胳膊。
“啊!哪来的野狗!”
现场秩序被一条黄犬破坏,紧接着一个斗篷女孩也加入了这场闹剧。
趁着阿黄咬着侩子手胳膊的间隙,杨陌急忙为凌空松绑。
“卫兵!卫兵!”
这么大胆的事还是第一次,杨陌为凌空松绑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快啊!快啊!”
明明熟能生巧,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怎么会……”
卫兵渐渐围了上来。
“解开了!快跑吧!凌空!”
杨陌终于解开了麻绳,跪着的凌空再次站起。
没想到他反手擒拿了杨陌,按住杨陌的头着地,压住她的双手。
杨陌不敢相信,凌空居然和别人算计自己。
她憎恶的看向凌空。
不,那不是凌空,那是另一个人,那个人根本不是凌空。
看向阿黄,阿黄在身后被一个卫兵抓住。
“看来多年来的闹剧到此落幕了。”赵旧坐在审判桌上鼓着掌。
他走向杨陌。
“好久不见,克隆体,或许我该礼貌的称呼你的名字,杨陌小姐。”
杨陌一脸嫌弃的藐视面前的贵公子。
“你这个混蛋,安排苦肉计来算计我!”
“啧啧,兵不厌诈。我想再过不久,你就能跟凌空见上最后一面。”
“所列哇多卡哪(真的是这样吗)”
那名抓住阿黄的卫兵将犬放进自己背上,阿黄也奇怪的不嫌弃他。
“『大慈真木』”
地面上长出许许多多树枝突破舞台。
动荡的局面依旧形成。
“怎么回事?!”赵旧开始惊慌,“难道说……可恶!一帮废物!凌空跑了出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