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自己不打自招吧。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手心里都是汗。
这警察也不说话,就盯着我们看。这些警察怎么就爱搞这么个心理游戏。我反正是不会上当的。
我也不敢回看,大气都不敢喘。余光瞅他也看不见长什么模样,只感觉白晃晃的牙齿在上下移动。
“你不是金龙发的送外卖的嘛?你不记得我了?泰勒,纽约第五分局。”
警察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
我一听,再对他仔细一看,还真是。
刚才都没敢对着警察正眼看,当然看不出来。
话说这小伙虽然挺英俊的,但是黑乎乎的夜里真是看不见脸,只有两排白牙。
不单单是我有点夜盲哈,真的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哦哦,对,泰勒啊,我是Johnny啊。是我,我记得你。你还好吗?呵呵。我和朋友出去逛了逛。”
现在再套近乎估计是有点晚了吧,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勉强自我安慰。
“你们记住以后红灯的时候不要右转啊,纽约市都这样,红灯必须停下等着。记住了啊。你们走吧!”他对我和善地笑笑,又挥挥手。
我微笑的点点头,心想佛祖保佑,赶紧开车闪人。
后面大壮又拍拍我,有气无力的说,“强子,受惊了哈!”
说完又轻轻叹息了两声。
我苦笑着摇摇头,也不想再说什么。
我们终于安全回到家。赶紧洗漱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六点整我就起床,窗户外面还都黑漆漆的。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感觉要有什么事,一夜睡不踏实。
我四处找人谁都没有看见。我喊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曾叔不在,大壮不在,苏妈也不在。
他们的房间门倒是都开着,但是黑洞洞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真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还在睡梦中,就是梦见自己起来了而已。
我小时候还真就做过这种梦,而且是不止一次:家里就我一个人起来了,我到处找爸爸妈妈就是找不到,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答应。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梦的最后,是我一定会着急得哭着醒过来;或者说,我如果不哭的话,就一直醒不过来。
我决定下楼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出去找人,总不能大街上也没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