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虽然明显对盒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但秦招月还是把银票也给递了过去。
“劳烦管事费心了,有些知情的可得好好打点。”
她特指昨夜来行刑的人,乙葵死没死他是最清楚的,这个人不能走漏风声。
而且她总要有点东西证明管事和她在同一条船上,电击棒不是个可以露面的物证,这张银票倒是刚刚好。
管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投桃报李般的从衣襟内掏出一块方形的小铁牌给她,“此物回赠秦楼主,还请楼主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
铁牌一面刻着字符,但不知道是花体字还是什么类似篆书的文字。
以秦招月的文化水平,楷书就是她认识的极限了,所以她摸了两下刻字的痕迹,笑而不语地将铁牌交给了琳琅拿着。
琳琅捏着铁牌看了两眼,没什么表示,手一收就将东西塞进袖子里了。
他这个意思就是没问题。
秦招月也不跟千牌阁再耽误功夫了,带着乙葵便离开了。
善后问题她不用再操心了,管事会处理好的,她只需要认真想一想等乙葵醒过来,要给他改个什么名字才好。
他们没有回到之前的客栈去住,而是远离了千牌阁的这个据点,在一个村子里找了户人家借宿。
给乙葵清理伤口上药之类的活儿,当然是由队伍中唯一的男性琳琅去做,她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主动承担了除亲密接触以及体力活之外的其他工作。
比如烧水。
等琳琅终于把人身上血迹污渍擦干净了,伤口包扎了,累得鬓边发丝都贴在脸上,秦招月就捧着杯热水出现了。
她拿了把扇子给琳琅扇风,殷勤道:“辛苦了,快快坐下喝点热水,休息会儿。”
琳琅看她一眼,一撩衣摆坐在门槛上,接过碗吨吨喝水。
“唉呀,忘记给你搬椅子了。”
秦招月给自己找补,“没事,坐哪不是坐呢,一会儿记得把水壶和碗给人家还回去。”
她看见屋子里还有盆污水没倒,难得主动地进去把水端出来倒了。
乙葵大概伤得不轻,洗出来的污水都是红色的,带着很浓的腥锈味。
她把盆洗好了打算放回去,一进屋却见乙葵已经醒了,坐了起来还颇有些茫然。
“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秦招月把盆一放,转身就要给他倒水去,走了没两步忽然就想起来水壶和碗都被琳琅拿走了。
于是她脚步一顿,假装无事发生转过身笑问他道:“饿了没,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