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日纵云在小云台,白蝶是从天台飞往小云台的,若说俩人没有提前商量过,他是不信的。
他的语气让纵云感到不愉快,察觉到他话语里隐藏的轻视和不信任,纵云的目光冷淡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段建树告饶道:“师弟莫恼,是我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师弟可否告诉我,你对秦楼主印象如何?”
纵云幼时便入了天山派,他师父对养徒弟的兴趣逐渐消散之后,就开启了闭关和准备闭关的两点一线生活,七八岁的小孩就随便扔给仆从们照顾。
彼时段建树还是个青年,不像现在有诸多琐事在身,除了修习课业外便顺理成章替长老们照顾座下弟子。
因此纵云可以说是被他带大的,俩人情谊非同寻常。
但随着俩人年岁渐长,各有各的忙处,关系便渐不如从前亲密了。
他不经意说了不中听的话,师弟只怕要记他的仇了。
“师兄总打听她干什么,我可没听说观花楼要来做客。”
……果然。
段建树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重点提起了飞虫的特殊,而后问他有什么看法。
纵云反问他道:“师兄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场面一时有些凝结。
段建树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他问了纵云不过三两个问题,却无一不被搪塞。
“掌门闭关太久了,收徒大典在即,我关心掌门并无过错。”
他本想发火,但一想纵云前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今日又是他有错在先,便硬生生忍了下去,只留了眼底些微怒气。
“掌门有异对门派来说是祸事,纵然我说错话了,师弟也该有大局观,为何推三阻四不肯回答。”
“我再问你,你与秦楼主可熟识?”
这一问让纵云憋了口气,他心中怒火更甚。
他与秦招月没有私交,段建树的话却好像是他刻意隐瞒了什么,尤其是否熟识还问了他两遍,摆明了不信任他。
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养他长大的段师兄。
思及小云台献舞之前,他种种委屈,段师兄却只叫他忍,待他再为天山派夺得光彩之后,他才来说要为他好好出气。
那时纵云寒心无比,还不如从未听过他要为他出气的话。
而现在师兄更给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