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月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没能拽回来。

她去看小妮儿，见那孩子一边哭一边收紧了抓她袖子的指头，身子则贴在她娘亲的背上，大眼珠子水汪汪的瞅着她。

这是既要又要的意思了。

这丫头还挺贪心。

秦招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脸，“我不把你们分开，别哭了，小宝。”

妮子娘转身拉扯孩子，训斥她：“别不懂事，出来跪下！”

秦招月拦了她几下，劝她道：“孩子还那么小，早早离开亲人只会让她一辈子都惦念亲人，对她也不好。”

“这样吧，等过几年，她俩大点了，如果你还打算把孩子交给我，我再来接她们好吗？”

她这话一半是哄的意思，一半也确实这么想。

丹霞门完全就是个苟延残喘的收容所，要是没有爱心人士的资助，随时都可能倒闭，而她现在自己也还没站住脚，贸然选择庇佑丹霞门可不明智。

所以她得等到自己立得住才行。

妮子娘看了看含着泪光的小妮儿，又看了看痴痴傻傻打算学着妹妹瘪嘴一哭的大妮儿，两个女儿揪着她衣服的小小力道，让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也舍不得，但她不能舍不得。

只是秦楼主始终不回应她，她没法强求，又哭了一阵后，她确定秦楼主今天是不会带孩子走了。

于是她仰着头，双目红肿带着哭腔的问秦招月，“您会来接她们的对吗？”

秦招月赶忙扶她起身，连连点头，“我会来的。”

“一定会来吗？”

她纠缠不休、反复确认，生怕秦招月只是随口一说的。

秦招月安抚她，肯定道：“我一定会来的。”

女人们从秦招月手中接过妮子娘，搀扶着她站在人群里，两个小娃一左一右站娘亲身边，她们拥挤在门口朝她挥手告别。

她送给她们的两只小狗，一前一后的蹲在她们身边，跟她们一块注视着秦招月离开。

马车逐渐远去，但秦招月仍时不时撩开帘子回头看一眼她们。

琳琅知道她放心不下，便问她道：“楼主，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