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耿这一次死咬纵云,他认为就是纵云对他怀恨在心,趁他不备推他入水。
包括上一次抓钩案,虽然没确切证据,但他还是怀疑纵云。
而这次不同于之前,纵云没有人证为他摆脱嫌疑,甚至还有几个弟子说那个时间段曾经在湖边见到过他。
纵云一时陷入流言蜚语之中。
虽然没有人像叶耿一样头铁,敢当面讥讽他,但众弟子躲避他的态度还是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秦招月在路上意外遇到过纵云一次,两人擦肩而过,纵云理都没理她。
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人设。
从初见开始,他就装得一副好人样,嘴角总浅含笑意,开口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虽然虚伪也很显眼,但毕竟做了表面功夫。
哪有像现在坦明了的目中无人,好像跟他擦肩走过的只是一粒灰尘。
他变化太大了,秦招月不禁回头再看了他一眼。
她这才发现,他身边完全无人了。
往常见他都是身边围绕着一大堆弟子,绿叶衬红花一样捧着他,如今这么孤零零的,还真是少见。
实际上纵云虽说被怀疑,但叶耿并无证据坐实他的罪名,所以他没有受到实质的惩罚,待遇不改,俸银照旧。
他身旁无人是因为人都被他驱逐了。
仅凭叶耿胡言乱语的三两句话,他就被众多人打探猜疑,似乎真有人目睹了一般。
况且虽无人明言,但疑忌的举止目光皆如发臭鱼腥,浓烈得他无法忽略。
与其被心怀鬼胎的人簇拥,拆解他的眼神和话语,暗地里窸窸窣窣的分析他是否心虚或惶恐,倒不如身旁干净的好。
省得他还要忍受他们呼出的臭气。
就这么过了几天,林长老找理由罚了纵云,昔日疼爱他的长老堂主一个也没为他说话。
往日笑赞他志骄意满,少年傲气。
如今都冷眼相待,责他恃才傲物、夜郎自大,与同门不亲近。
前后变化不过一个小云台。
纵云心觉可笑,在屋内抄了三百遍经,写了三百句“善恶之报,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