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方接近，A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很淡，但明显是从神使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立刻抬头看向对方。
“不，这种时候必须冷静！”
A凝视着神使的眼睛，还是那双漆黑的瞳孔，诡异的熟悉感，他沉默着将对方身上的一切值得注意的地方记在心里。
“大人说这场游戏有问题，那这个神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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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等他继续想下去，那神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白色的手套沾染上血污，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骤然变得浓烈。
那是？
“你应该很眼熟。”
神使淡淡道，只见他手掌中的并不是什么血肉模糊的肉块，而是那塞入031脑袋里的东西。
上面还断断续续地闪着蓝光，A见到后心中一沉。
他知道031怎么没的了。
可这玩意是和他大脑建立连接的，对方是怎么在不被他发觉的情况下把这东西拿出来的？
室内的空气因为这诡异沉重的气氛几乎凝滞，A选择沉默到底，哪怕证据摆在面前也视而不见。
忽然，他感觉神使的目光似乎停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条手立刻动弹不得！
漆黑的双眸凝视着那张顾自镇定的脸，寒意紧贴在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皮肤上。
A感到了一丝冰冷，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贴在他的手背上。
那是......？
神使像是要刻意折磨他，让他无法低头看向自己的那只手，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利刃的尖端在自己的手背上缓慢滑动，而且力道在逐渐加重。
心跳开始加速，十指连心，疼痛一秒一秒地逐渐加重。
A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皮肤到底有没有被割裂，但对方这种刻意折磨他的行为令他十分恼火。
他的呼吸加快几分，冷汗因为疼痛顺着后脖颈流下，似乎有什么液体从那疼痛之处溢出。
“我不会杀你，098，至少现在不会。”
神使语气轻飘飘的，但是手上的力道还在增加，钻心的疼痛让A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他紧皱着眉头，咬死也不肯承认031的事与自己有关，心跳却在急剧加速。
疼，撕心裂肺的疼。
他感受到了血肉正在与自己的身体分离，神经——最后是骨头，大量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脚边。
“啊！”
过后就是物体落地的声音，冷汗不知何时早已爬满A的额头，直到这一切结束他才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视线缓缓下移，A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而此时，那里的手指已经有两根不见，只剩下鲜血淋漓的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