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安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无聊摇着扇子的崔令棠,觉得分外可爱,也笑了,“伯父伯母盛情,那小侄却之不恭了。”
等到大家一起用完饭,崔令梧又热情地把晏淮安送出门去,“淮安兄慢走。”
崔令荷因为脸上被母亲打出了一个红巴掌印,自然是觉得丢人没有上桌吃饭的,丫鬟送了饭到她房里。
而崔二婶吃完晚饭后连忙去了女儿房里。
生平第一次,她对女儿露出了赞赏和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笑容,“哎哟,荷姐儿,你可出息了!
那俊俏的探花郎救下你不说,还亲自送你回来。你坐他的马车回来,孤男寡女的,他可曾对你说了些什么话?
他有没有说择日上门提亲啊?”
崔二婶这些年对女儿态度越来越恶劣,不就是因为觉得女儿没用,儿子才能继承家业有用,老了也会带着儿媳妇孝敬她。
如今虽然有了个庶子三郎奕哥儿养在她房里,但到底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隔着一层。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女儿让她扬眉吐气了。
晏家在浙江可是世家豪族,在浙江势力大得很。
如果她的女儿荷姐儿嫁入晏家做媳妇,她以后在杭州那不就是可以横着走了?
晏淮安还是探花郎,以后肯定要升官的,若是女儿当了大官夫人,不仅可以拉拔娘家,以后她连大房的脸色都不用看了!
崔二婶只觉得心里一股浊气散去,舒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