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说道:“崔老爷,崔家若和定国公府结亲,你们家会更上一层楼。
至于杭州那个什么小鬼刘知府,我替你们家料理了也是抬抬手的事。
我祖母和母亲那边,沈某可以摆平说服,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棠棠进门做我的正妻。
至于我外祖家端王府,只是亲戚罢了,棠棠是嫁进定国公府又不是端王府,他们也影响不了什么。
只要崔老爷愿意将女儿嫁给沈某,我一定会待她如珠如宝,敬她爱她。
我沈川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崔父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就气场强大的青年,恐非池中之物,也不好得罪死了,无奈说了句,“沈世子,你既然和我的女儿定过亲,想必你也知道她的性子。
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性子太犟了。
说起来,都是我和她娘这些年惯坏她了。
若她之前有得罪沈世子之处,还望见谅。
只是婚姻之事,我们崔家也不是那等卖女求荣的人家,她既不愿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可能去强迫她嫁人。
还望沈世子怜我们一片慈父慈母心啊。”
沈川听见此话,像是被人生生打了脸,好像他在逼迫崔家人一样。
崔父的话又毒又利,简直像一支毒箭,没给人丝毫准备的机会,一个猛劲就扎进了沈川的胸腔。
沈川自不是那种人,说实话逼急了他也想强取豪夺,但他不想和崔令棠走入那样的境地,还是希望他和崔令棠两心相许,婚姻美满,白头偕老。
于是目前他也无可奈何了,只能束手束脚。
直到回了定国公府的寒竹居,沈川的脸色都依旧是黑沉沉的。
卢汲亦步亦趋地跟着,大气儿都不敢喘半声。
他看着主子爷冷若冰霜地坐在那喝酒,只怕是气的狠了,没一会儿脚下就一堆酒壶。
突然沈川说了句,“卢汲,去查查浙江府知府刘行之有什么把柄,把他从浙江府知府的位置上撸下来。
这些年他应该明里暗里从崔家搜刮了不少钱财,你从这个方向去查,弄到账本。”
“是,主子。”
没一会儿,沈川喝得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