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黑下了脸,“李小姐,请谨言慎行,在下已是定亲之人。”
怪不得昨天李璟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都在指摘棠棠,原来他是知道他妹妹爱慕自己。
沈川将要说出更多绝情的话拒绝这李小姐,结果李清歌突然冲上来抱住了沈川,死死搂抱住沈川的腰。
“呜呜呜......沈郎,我已爱慕你多年!
听到你和别人定亲的消息,我肝肠寸断!
要不这样,就算你不愿和那商户女退亲娶我。
我愿意给你做妾,好不好?好不好?”
令棠走了二十里路,两脚血泡,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竹枝街,而是直直来了北镇抚司衙门找沈川。
她想了想,还是给沈川最后一次机会,毕竟不管是昨日听到那些话,还是今日平乐郡主的蓄意折辱,她都没有和沈川本人对质过。
她想要一个解释。
但是她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穿着昂贵白狐裘的贵女抱着他的腰梨花带雨哭求着给他做妾。
而他此刻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确实没有推开那贵女。
崔令棠嘲讽地笑了,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个穿着织金牡丹披风戴着帏帽的女子来了又失魂落魄的走了,甚至此刻她里面的碧玉荷花裙都是湿的,只有那从平乐郡主抢来的披风是干的。
也许穿着湿衣服的缘故,崔令棠感觉她的心都凉透了,乎乎冒着冷风。
而沈川那边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痛,猛然推开了李清歌,“李小姐这是做什么?请自重!
身为靖安侯府的嫡女,你父母兄长如若听到你这番话,只怕都要看不起你!”
然后他干脆利落翻身上马走了。
李清歌哭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涟涟。
崔令棠走回了竹枝街上的崔宅,杨树看到她回来,眼圈都红了,“大小姐,你去哪里了啊?奴婢们急死了!
柳叶被沈世子的人送回来的时候人都是晕的,刚刚才醒过来,就急着要去找你。”
“嗯,我没事,就是去外头逛街逛迷了,你去准备热水给我沐浴。”
“是,大小姐。”
“另外你去和崔管家说,派个小厮去告诉沈川,说我安全回来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