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太太和大嫂清河郡主,她向来是在后院霸主一般的地位,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当着家中小辈的面要跪下。
但这个家里权威最大的是老太太,一个孝字压过头,就算是国公爷沈恪或者她夫君沈度来了也没用。
储氏表情略显屈辱地跪在寿安堂的正厅中间。
“母亲,儿媳知错了!”
“储氏,你出身书香门第,世家大族,饱读诗书。你兄长更是京城白云书院的山长,天下读书人的榜样。
你身为她的妹妹,更该熟读女戒女德!你知不知道,你已犯七出之罪,妒忌成性。
不仅杀死夫君的妾室,还害死阿度的两个孩子。
阿度如今位为车骑将军,镇守北境,一时回不来,但老身已把事情来龙去脉去信告知他。”
“什么?” 储氏瞬间方寸大乱,丈夫在他心底是最重要的人,沈度如果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他再也不会正眼看她一眼了。
“婆母!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些年管理中馈,操持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收拾妾室弄掉妾室的孩子这种事,哪个高门大户里没有?我也不是个例!”
老太太面上表情更加愠怒,“哼,储氏,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拿慕哥儿的事来说,我们沈家百年世家,家中规训积德行善,福泽后人。
你呢?你自己做的脏事最后是慕哥儿替你接着了,你这个做祖母的就一点愧疚之情也没有吗?”
说到慕哥儿,储氏确实面上浮上愧疚之色,“老太太,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儿媳这一回吧。儿媳再不敢了。”
老太太面色还是没有和缓,“储氏,你犯下大过。
但我们这种门第也没什么休妻和离的说法,再者还要考虑慎哥儿、巍哥儿还有蓉姐儿的名声和亲事。”
储氏目光大骇盯着老太太,她知道老太太后头还有未尽之言。
“但是,这种祸家之风绝对要严惩,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从今日开始,褫夺你的管家之权,之后由你大嫂清河管家。
送你去家庙思过念佛,不得外出,等开春慎哥儿娶亲的时候你再出来!”